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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三章 大计划(五)(2/2)

等边防稍定,不三两月,可以还朝,既先消弭外虞。

可渐修于阙政。

今边事是目下之急,不可迟缓,以失事机。

伏望圣断,速派仲淹去,以备不测。”

欧阳修这封进谏也是好心,可他又做了坏事,为什么说韩琦、范仲淹、郑朗三人中唯有范仲淹最为军民推伏?

郑朗无所谓,还让功呢。

可是韩琦怎么想?

现在君子党没有真正得势,一切皆放在韩琦心中……

正好范仲淹犹豫不决,他不认为西北有很大的危机,正谋划未来的庆历新政,没有心思去西北,于是韩琦先是说了一句:“贼请和无他,二人遥领宣抚事可矣。

但贼未能达其望,必乘怒盗边,当速派仲淹去河东,臣正是壮年,可以预备奔走。

中师乃宿旧大臣,不用劳往也。”

郑朗有郑朗的说法,晏殊有晏殊的说法,君子党有君子党的说法,赵祯头痛万分,于是着韩琦为陕西宣抚使,并给空名宣头百道,以备赏功。

只要立功,当场拿出这个空名宣头填写,不必经过朝廷允许,便可升官奖赏。

欧阳修又呈一谏,说道:“臣近因军贼王伦等事,累有奏论,为见天下空虚,全无武备,直指后汉、隋、唐亡国之相,皆兵革未兴,而盗贼继起,不能扑灭,遂至横流。

又见国家纲纪败坏,政令宽弛,赏罚不立,善恶不分,体弱势危,可忧可惧。

请朝廷讲求御盗之术,峻行责下之法。

又闻搢绅之内,忧国者多有封章,皆论贼事,臣以为朝廷见形患,闻众多之言,必动于心,略知恐惧。

及闻枢密院严戒进奏官不使外人知事,才知道两省厌恶献言之人。

郑朗破王伦之后,更不讲求御贼之策。

这是上下有偷安之意,却不知前贼虽灭,后贼更多。

建昌一伙四百余人,桂阳监一伙七百余人,其余池州、解州、邓州、南京等处,各有强贼不少。

建旗鸣鼓,白日入城,官吏逢迎,饮食宴乐。

之所以如此,是因朝廷无赏罚,都不足畏惧。

于是盗贼出没,不能禁止。

臣恐上下因循,日过一日,国家政令转弱,盗贼威势转强,使畏贼者多,忠于国家者少,天下之势,从此去矣。

臣又听说京西提点刑狱张师锡,为部内使臣与贼同坐吃酒,及巡检、县尉不肯用心,曾有论奏,其言甚切。

臣旧识张师锡,其人乃是一个恬静的长者,迟缓优柔,不肯生事,今天尚有论奏,则天下无论贤愚皆为国家忧之,独不忧者乃是朝廷尔。

古代知士能想到未形之机,今天谋臣却不识已形之祸,以患为乐,以危为安。

见盗贼虽多而时有败者,遂生抚寇之意。

见言事者众而听之任之,遂人怠慢之心。

臣近曾求对于便殿,看到陛下语及贼事,及退,却见宰辅闲暇从容,才知道已成难救之患。

今建昌、桂阳贼数不少,危害远胜王伦,离京城远更能逍遥法外。

自京城发兵,道路不及,外处发兵,则处处无兵。

想请求严敕大臣,鉴此已成难救之患,速讲御盗之法,颁行天下,使四方渐为备御,早早谋划,扑灭诸处盗贼。

自有贼以来,群臣上言者,皆为宽法,所以不肯用心捉贼,请求朝廷乞行峻法。

近日看到池州官吏仅各罚铜五斤(价半贯多一点),乃知言者皆不肯听纳。

臣前后上贼事文字不少,再请择其长者,讲定法制。

今大臣不肯峻法以绳官吏,全由陛下不肯威刑责大臣导致,此乃社谡安危所在。”

欧阳修说的也有些道理。

但想赵祯用苛法,难于登青天。

赵祯的仁爱与软,纵容了官场风气变坏,也成就一批敢言的大臣,并且福泽百姓,难说好坏。

盗贼四起,也不仅是官场法纪松驰造成的,战争与旱情是一个导火索,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总之,欧阳修之策是堵水之策,颇有些法家治国的味道。

但想治水,必须泄水。

这一点欧阳修没有说出来。

并且这一奏让郑朗很担心,中间说了一句,外处就拨,则处处无兵,对赵祯影响很大,于是和平之后,赵祯一直不同意裁军。

不能再拖下去,早朝时,郑朗举着牙笏从群臣说站出来说道:“陛下,前日王伦为贼,从沂州辗转到高邮,周边相关十几个州府军,有驻兵一万多人,却不能扑灭。

不是贼势很大,否则臣不会仅率两百余人,就将贼镇压。

请于朝会过后,都堂臣进言之。”

庞大的计划终于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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