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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四章 春草(2/3)

肯定有的。

只要在大朝会上将这些存档拿出来,说声废。

群臣激愤,皇上必废无疑。

况且宗室中有那么多优秀的子弟,宗谔、宗祐以及从古,都是在暗中培养观察过的,皆有贤名。

重立一个皇帝对宋朝来说,变动不大,甚至还能是一件好事,那么自己呢,则会很悲催,必然被怒气冲天的大臣们彻底清算。

立即将欧阳修等人召集过来,数人迅速达成一致的看法,得迅速解决。

否则曹太后懿旨变成诏书,一旦送到两制,以两制官员对皇上的愤怒,马上诏书就得以通过,就是他们是首相,也无法阻止了。

大事即将发生,可是司马光等人一个不知道。

韩琦商议过后,带着欧阳修立赴内宫,没有办法,虽有数相在即,可其他人皆没有参与,难道洗牌时还能洗到曾公亮与富弼?

那时他全身在发冷,虽他是首相,若曹太后坚持,他也没有权利阻止的。

怎么办?

可他很快心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曹太

后见到他后,痛哭流啼,一边哭一边言赵曙的不孝事,又道:“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

韩琦先是瞠目结舌,然后心中感慨,还是先帝好啊,居然将曹大将军的后代调教得如此老实。

没事了,软柿子比较容易捏破的,韩琦与欧阳修对视一眼。

眼前这个太后没有本事,没本事以俩人的本事足以将她轻易地吃定。

先是韩琦开口,说道:“此病故也,病好了就不会了,儿子病,母亲可不容乎?”

若曹太后是高滔滔或者刘娥之辈,马上将赵曙病历单拿过来,斥责一句,这就叫生病?

但她不是,若是,也不会将这等大事托付询问韩琦,岂不是天堂有路不投,地狱无门自入?

就是这个简单的忽悠,居然让她不能回答。

欧阳修帮腔,韩琦说得太生硬,得以理服人,道:“太后事仁宗数十年,仁圣之德,着于天下,妇人之xing,鲜不妬忌。

昔温成骄恣,太后处之犹裕如,还有什么不能容让的,岂令母子之间不能容让也?”

又是一个伪命题,命题的论证就是张贵妃是否是骄恣。

就是骄恣,也不过是妻妾相处之道,能与孝道相提并论?

但就是这个伪命题居然让曹太后sè稍和。

这也是郑朗一直没有插手的原因,第一个赵顼这小子以后讲良心,而且有英气,调教不当就会坏事,调教得当反是宋朝一次最好的生机。

第二赵曙没几年好活。

第三就是曹太后不是做大事的人。

后者也很关健,若她有本事,赵曙未必敢做出这些事。

换一句话来说,换掉赵曙,曹太后管不了后宫,是否能保证不会发生妖蛾子?

那么到时候不是韩琦为难,而是郑朗自己为难头痛,又不敢象韩琦那样不要脸,那么会更悲催。

曹太后说道:“得诸君如此,善矣。”

韩琦与欧阳修又是羞愧又是安心。

因此欧阳修进了一步,说道:“此事独臣等知道,中外莫不知也。”

你也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以后皇帝不会因为你有过想废立的想法对你怀恨在心。

是善意还是一个威胁?

更让人不解的既然保证中外不会知道,为何又见于史册?

但当时曹太后更加sè和。

听着帘后呼吸平稳。

欧阳修再进一步劝道:“仁宗在位岁久,德泽在人,人所信服。

故一旦晏驾,天下禀承遗命,奉戴嗣君,无一人敢反对异同。

今太后深居房帷,臣等仅是五六人,举此大事,又非是仁宗遗命。

天下谁肯听从?”

还是伪命题,只要曹太后将证据抛出来,加上群臣激愤,不是五六人不敢举此事,而是你们五六人挡不住曹太后的废立之举!

就是三道伪命题,居然让曹太后默然。

主要是欧阳修学问太深了。

不象韩琦那么粗野,一忽悠曹太后居然无辄。

两人成功地将天下第一字号的寡妇欺负了,走出来,长呼一口气。

危险暂山压了下去,但不是不会发生。

问题的源头还是在皇帝身上。

可那边赵曙也接见了韩琦,在朝会上他一言不发,私下里却是与韩琦说了许多话。

开口道:“太后待我无恩。”

若不是上了赵曙的贼船,韩琦也想抽他,没有曹太后,你能当上皇帝吗。

还要待你有什么样的恩情!

不行。

看来宫中曾传出这个世子爱书如命,知识健全是一个幌子,根本不是,乃是一个二百五。

但也没有关系,贾诩能让晋惠帝做皇帝,皇上再坏些,也不会比晋惠帝差。

于是耐心的解劝,说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也。

为什么舜为大孝,那么其余的尽不孝也?”

敢情真将赵曙当成二百五!

当真是二百五,不但不是二百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这一切,才是一个开始,后面的才叫韩琦名声真正扫地。

当成了二百五,就得按照二百五的方法劝,又道:“父母慈善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

只有父母不慈爱而子不失孝,才能称道。”

想当年舜被父亲、继母与兄弟借修粮仓之际在下面放火烧,能让他下井挖泥,往井下扔大石头,曹太后待你再恶再无恩,能做到舜父亲继母这一步?

传说中赵曙学富五车,而且三十几岁了,居然讲这些浅显的知识,但韩琦就讲了,还讲通了,又道:“正因为陛下事太后未至,父母岂有不慈爱者。”

赵曙大悟,自此以后,不再写那些大逆不道的诗词歌赋。

危机并没有解除,分两步入手,第一步看来皇上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学富五车,不然做不出这些事,得给赵曙上课。

挑了三个老师,司马光、吕公著与刘敞。

三人皆与郑朗有着千连万缕的关系。

一是向群臣做一个样子,以示公正,二是韩琦隐约猜出郑朗的想法,顾全着大局,对赵曙一直默视,依然是以前那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做派。

三是三人本身的原因,吕公著乃是前名相吕夷简最优秀的儿子,随郑朗下江南,名闻全国,生xing温厚,让暴戾的皇上学一学其温厚。

刘敞敢言,司马光这小子虽对皇上一些做派不满,可观他所奏,这小子与他老师一样,能顾全大局。

三人进宫后,一讲论语,二讲史记。

很古怪,论语还能讲一讲,史记这时根本上不了台面,没有办法,司马迁黄老国想,讲究清静无为,还有一个孝道。

适合进一步感化赵曙。

三人领命进宫。

讲着讲着,司马光对赵曙的不言不语恼火了,入对时说了三件事,第一件事仁宗先皇子,太后有居中相助之功,直接挑明了,你这个不孝子,若没有曹太后,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子,是凭借你的病痨子身体,还是凭借你的大逆不道,大逆不孝。

第二件事仁宗驾崩,曹太后封锁宫门与消息,仅是通知几位相公,以防不测,让你第二天早晨平安地前来即位。

第三件事太后垂帘听政,等你身体好了,好来主持国政。

孟子说一饭之恩必以回报,太后有三大恩,陛下你当如何回报?

很讲道理,凡事得有一个理儿,可司马光说完了,赵曙依然不言语。

司马光气得要吐血,这个皇帝俺没法教了,我这样讲都讲不通,皇上没愧,俺有愧,让我外出。

赵曙清醒过来,不能让司马光外放,一旦外放,郑州那位不知道怎么想,天下大臣与百姓也不知道怎么想,于是令宰臣宣谕,卿所言事,略皆施行,且供谏职,未须求出。

司马光仍求外放,又说,臣所言二事,若不能行,虽

i侍丹扆,有何所益!

若奉养之礼,

i增月益,访求治道,勤劳不倦,使慈母欢欣于上,百姓安乐于下,则臣虽在远方,亦犹在陛下之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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