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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十三章 捅(2/3)

故数批出,诘其所从来,讫无以报。

前日见卿文字,力要辨明,遂自引过。

今日已令降黜,仍榜朝堂,使中外知其虚妄。

事理既明,人疑亦释,卿宜起视事如初,无恤前言。”

将彭思永贬知黄州,蒋之奇贬监道州酒税。

道州懂的,五岭的北边,生蛮占了一半。

几天后赵顼又后悔,对吴奎说道:“蒋之奇敢言,而所言暧昧,既罪其妄,欲赏其敢。”

吴奎与包拯他们是同一辈大臣,对于韩琦郑朗他们来说,属于晚一辈,不过相对于朝堂上更多的后起之秀,仍然是三朝老臣。

说了五个字:“赏罚难并行。”

赏罚可以并行,但整件事真相的背后,不是有没有扒灰,而是扒灰之外。

罚,就是代表着维护中书,赏,便是代表着要对中书下手。

连一个真假难辨的扒灰案都敢赏了,可想而知,先河一开,天下弹劾的奏折会有多少?

赵顼沉默不言。

赵顼与大臣们继续玩着猜猫猫游戏,韩维试探地上三事,一从权听政是不得已者,惟大事急务时赐裁决,余当阔略;二执政皆两朝顾命大臣,宜推诚加礼,每事谘询,以尽其心;三百执事各有其职,惟当责任,使尽其材,若王者代有司行事,最为失体。

其末又说:天下大事不可猝为,人君施设,自有先後,惟加意谨重。

并注释滕世子问孟子居丧之礼一篇,因推及後世变礼,以申规讽。

看似替中书说好话,实际不然,是进谏要将中书的权利收回给皇帝,或者重新下放到各个机构里面。

如今皇上不是原来的病皇帝,中书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听政。

赵祯嘉纳之。

不过他还是不满意,韩琦与欧阳修把持朝政多年,若大臣们不群起而攻,自己会有很大的忌惮。

为什么自己一再释放了某种心意,大臣们不明白呢?

他还是很毛躁,才继位不到两个月,天知道他内心是什么想法?

就是韩琦与欧阳修,仅是隐隐有些不安,都未想到其他,况论其他大臣。

在这时候,富弼称病,然赵顼屡次下诏,不得不让儿子从洛阳扶到京城。

其实不是他不想来,弄不过韩琦,韩琦仍在中书,来京城自找屈辱,何苦之。

赵顼不知究里,听闻富弼至京,刻意批准富弼乘坐肩舆,由儿子搀扶,由内东门扶进小殿。

富弼进了便殿,要伏拜,赵顼羏唇他阻止,说道:“富公,以后见朕,准其不拜。

?

就象八大王一样,见君不用行拜礼了。

郑朗曾夸过。

此人乃是朝中重要大臣当中唯一的一个真君子,而且又是真正的三朝老臣,未来赵顼也准备让他进宫侍讲。

因此不但让他见君不拜,相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富弼不敢“生病”了,赶忙还礼。

两人相互施礼还礼,老富同志心头终于生起一股暖流。

赵祯没有客气,既然是君子,就不用再藏着掖着。

说道:“富公,如今国家财政匮乏,难以想像。”

急啊,能不急吗,王陶回来,这也是一个可以相信的大臣。

因此彭思永下,王陶上,为右谏议大夫权御史中丞。

然后接入便殿,赵顼亲书咸有一德四个大字,亲送给王陶,又对王陶说道:“何谓一德,乃朕与卿之一心,不可转也。”

王陶痛哭流啼。

赵顼将他扶起来,然后谈到这个财政。

王聊进谏请谨听纳,明赏罚,斥佞人,任正士,其次以通下情,省民力以劝农桑,先俭素以风天下,限年艺再汰艺兵。

不能让军队膨胀,只要膨胀了。

国家再好的财政也会吃紧。

显然这些政策不会让赵顼满意的。

就象一个人欠了一千万债务。

再让他艰苦朴素,靠摆一个小摊一天赚上几十大洋。

来偿还这笔债务,能不能办到?

因此富弼一来,就提到这个财政。

富弼一听就知道赵顼想弄大手笔了,担心地说:“人主之好恶,不可令人窥测,可测,则奸人得以附全,当如天之鉴人,善恶皆所自取,然后诛赏随之,则功罪无不得其实。”

赵顼听得云里雾里,说道:“朕看到国家财政紧张,向郑公询问,郑公说可以问富公矣。”

“论经营之道,天下无人能及行知,行知何来此言?”富弼蒙住了。

“朕也不知,国家严重,非公之想像,望公不能有所隐瞒,”赵顼谦逊地说,不称卿,而称公,很尊重的。

富弼还是有些糊涂,说道:“经济之事,若行知无法解决,天下间能解决的人恐怕再难以寻找了。

但以臣之见,人主之好恶,不能让外人得见。”

“朕还是不清楚,为何濮仪之争,天下人不上投先皇所好?”

“那是不同的,先帝破坏礼法,没有礼法,国家就不能立制,皇位就不能尊崇,纲常一坏,天下崩矣,陛下当多看看行知所修的礼书。

但陛下看到财政破坏,想改新立治,使经济转好,此乃明君之所为也。”

“正是,难道错了吗?”

“好心也能做错事的,陛下,昔日范希文难道不是好心乎?

仁宗不是好心乎?

为何庆历新政失败也?”这也是富弼心中的一个隐痛,又说道:“因为君有所喜,宰执改革,下面官员胡乱附和,又把持不了平衡之道,于是骚动天下。

立心是好的,用意也是好的,策略虽有失,但大多也是好的,连行知当年也不能反对。

但执行下去,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乃庆历新政之失也。

因此行知为相四年有余,总掌两府,维是小心谨慎,骚动少,陛下一直并未表态,由是天下大治。

如今陛下看到财政紧张,一旦想有所图发。

下面官吏必然附和敛财。

若能持平衡中庸之道倒也罢了,关健并没有几个人能掌控这个平衡中庸之术,即便是行知,也自认为多有失误,况论他臣。

一旦陛下有所指,再用一两激进大臣行事,我朝更大的骚乱至矣。”

“难道坐视之?”

“有一法,用贤臣,十年不言兵。”

史上富弼说了一句话,陛下临御未久,当布德行惠,愿二十年口不言兵。

这个对想有一番作为的赵顼来说,是根本不能接受的。

这个十年与二十年,正是因为有一个郑朗,因此时间要短一点。

赵顼心中很不同意,可郑朗郑重地推荐过富弼,强自耐心地问:“请详解。”

本来史上富弼也没有详解,也是因为郑朗,此次做了详解。

说道:“陛下,国家财政溃坏,切不可矫正太快,利益牵连甚广,矫正一速,冲突必多,天下会更多骚乱。

仅是一个矫正,最少三四年之功。

然后小心经营,任贤进言,那么一年才能积余几千万缗钱。

最少得六七年才能将天下欠负偿还清楚。

欲速则不达,一旦想求急功,庆历之举必又重现也。”

这正是郑朗看重富弼的地方。

史上富弼说了,赵顼不听。

于是用王安石变法,一个急于求成,一个毛躁,结果好心办成坏事。

不过换一句话来说,任谁做皇帝,看到这个亏空能不急吗?

若再慢一点,再小心一点,以北宋的基础,未必不能远远超越孝宗中兴之时。

富弼又说道:“这有一个前提,在这十年之内,勿得有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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