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赤果果的威胁(2/3)
“这个……”钟斌无语了,“我可帮不了你。”
叶丛那个气啊,冲钟斌摆摆手:“你忙去吧。”
“你上哪去?”钟斌问道。
“我找地儿哭去!”
“那……算我一个?”
“滚!”
……
当然叶丛不会找地儿哭去,这只是个冷笑话,一个不足以表达悲愤心情和无尽哀怨的笑话,一个连自己也逗不笑的笑话。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打不死的小强。
叶丛就是最后一种。
一直以来,叶丛对自己的身手很自得,始终认为很少有事情或是人物是自己应对不了。
但自从顾媚来了以后,这种自信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顾媚是那种不软不硬,不男不女,不土不洋,不中不西的人,打不得骂不得,丢不得放不下,不属于任何他已知的类型的女人,可以说基本上是介于变态与非变态之间的特殊物种。
对于叶丛来说,这是一种新兴事物,即使算上了他的上辈子,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特例。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大不了老子再去找一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叶丛这样安慰自己。
……
幸福有很多种,父母双全是一种幸福,有爱人相伴是一种幸福,混吃等死无事烦忧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对叶丛来说,看着时光慢慢的流逝,享受着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安逸生活,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曾经苍海难为水,这句话用这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怀揣至少三本不同国家的护照,将陶瓷手枪掩盖在罗夫罗伦西服下面,躲闪着黑色轮毂的大马力维多利亚皇冠车,到处寻找着叫马斯特、奥古斯特或是费耶罗之类名子的对手,或明或暗的给予他们致命一击,最后再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这就是他前世后半生所干的工作。
这些曾经的日子冰冷残酷,有任务前的忐忑,也有任务中的刺激,以及任务完成后的成就感,唯独没有的是……安逸。
该做的,他都做过了。
终于到没事可做的时候,他回来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在于,永远也没有完美的人生。
而人生最大的幸福在于,永远有不完美的人生可以享受。
痛苦就像是家里的黄脸婆,而幸福就像是隔壁的美女。
你哀叹自己痛苦的婚姻,看着隔壁美丽性感的邻居嫉妒的发疯,可就是鼓不起勇气迈出那一步,于是继续痛苦,继续煎熬。
叶丛是幸运的,他的第一次婚姻结束了,那个名叫痛苦的黄脸婆已然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邻居的美女在向他招手,他没理由不去试着搭讪。
所以,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受,再平凡的日子,只要用心去体会,那也会变得不再平凡。
钟斌依然勤勤恳恳地为叶丛也是为他自己挣钱,刘本驰依然任劳任怨地为自己的未来奋斗,方小秋和柳若兰依然乖巧可爱地伴随着他成长,甚至……顾媚依然在教着唯一一个班的体育课。
有了这些,日子又怎么会平淡呢?
一个人生活在感动中,内心自然会格外宽容。
即使对顾媚这样讨厌的人,叶丛也生不起半点怨恨之心。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很有幸福感的大美女呢!
……
但也先天就不平凡的事。
体育课刚结束,顾媚就拉着叶丛跑到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是单独一间,是由原来的器材室改成的。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环顾整个学校,除了正副校长和教导主任,也只有她享受到了单间办公的待遇。
这当然引起其它的老师的不满。
这也不能怪他们,本身为体育老师配备办公室就是一项面子工程,甚至已经算是浪费了,更何况这种单间待遇呢。
可这样的不满又被学校给压下来了。
要不是实在不想和顾媚交往的太深,叶丛都想问问她是不是手里有学校领导的黑材料。
叶丛不情不怨地蹭进了屋里。
顾媚看得真皱眉:“怎么这么磨叽,我能吃了你啊?”
叶丛问她:“看过金庸的小说吗?”
顾媚奇怪地问:“看过啊,怎么了?”
叶丛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点给她听:“你看,赵敏看上张无忌是从俩人一起落入密洞开始的;殷素素和张翠山是在冰火岛开始郎情妾意的;杨过和小龙女是在古墓里勾搭到一起的;段誉是在枯井中才泡上王语嫣。”
最后,他收起了手指,正色道:“大姐,金大大看得很清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得很危险!”
顾媚捂着嘴,咯咯咯地一阵笑:“别人看小说都看热闹,你看小说却能领会到精髓,不亏是高才生啊。”
“少来了,我那是吸取前人的经验教训好不好,省得被人贴上抖不掉。”
“算了吧,一肚子鬼心眼,送我都不要,谁会贴你?”
叶丛得意洋洋地伸出两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这话我马上就可以还给你,怎么没人贴?
不多不少,正好两个!”
“也就是那个两个傻丫头才能受得了你!”
叶丛斜眼瞅了瞅她:“要不要我把你的话学给两个傻丫头听?”
顾媚一下子慌了,双后合十央求他:“别,别告诉她们,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叶丛哼了一声:“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这话要是让她们听到了,就没人帮你收拾屋子是吧?
提起这事,我就有气,你也是挺大姑娘了,怎么就没个定性,连个屋子也不知道收拾?
那俩丫头我都不舍得使唤,却给你收拾狗窝,你还有脸给她们当老师吗?”
叶丛一直是以过来人的心态看顾媚的,对他四十岁的心理年龄来讲,二十多岁的顾媚只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对晚辈不良习惯的痛恨,很自然会令他产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这种情绪最后转为教训,很自然的从他的嘴中喷涌而出,压得顾媚抬不起来。
顾媚的表现就像任何一个被长辈教训的小姑娘一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叶丛扫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布置显示出十足的顾媚风格。
……
什么?
你问她布置的风格是什么?
怎么说呢?
她的风格就是:既没有布置,也没有风格!
她搬进来后,就根本没收拾过,玻璃是灰蒙蒙的,墙是灰蒙蒙的,灯管上还挂着长长的落满灰尘的蜘蛛网,看样子织网的蜘蛛都已经老死很多年了。
办公桌还算干净,没见什么灰尘,不过上面却堆满了废纸,墙角的纸篓中却空空如也,椅子背上……一、二、三……层层叠叠地挂了三件外套,门边的衣服架子却闲着没用。
叶丛越看越生气,伸出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还是二十五?”
“二十三了。”顾媚小声回道。
“还有脸说二十三?
这么多年你都咋过的啊?
看看你办公室,说是狗窝都是在夸你,也真难为你能住得下去!
我都替你害臊!
从这里就能看出你家是啥样,我告诉你,下次我再听说你让小秋和兰兰帮你收拾家,我就把你从那里赶出去!”
顾媚被骂惨了,她低着头,脸色如何叶丛看不到,不过耳朵根子红的能滴下血来,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不敢抬头,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衣襟,一只脚尖还一下一下地蹭着面前的一小块水泥地。
叶丛踢了她一下:“出去!
要蹭回家蹭去!”
“哦。”顾媚弱弱地应了一声,低眉顺眼地开门出去了。
叶丛骂得口干舌躁,扒拉着桌子找水杯,找了半天没也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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