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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海归一 第二十二节 斤斤计较(2/3)

一个十万户,就是天下百分之二的财富,确实不是能轻易给予的。

张良更清楚的知道。

以共尉愿意与功臣们共富贵的希望,将来还有好几个人会加封,就算不到十万户,食邑也会很可观。

而多一个十万户侯。

就等于共尉开疆拓土的大业要往后推一步。

“吁  ”张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指在案面上轻轻的敲击着,眼神闪烁不停。

“将军,英布已经和项羽翻了脸。

他没有退路了。

不给他十万户,他也只能投降,要不然,他迟早就和陈余一样,甚至比陈余还惨。”关朝轻声说道:“至于吴苗,他投不投降,又能如何?

以衡让 的实力,他能和我西楚抗衡吗?”

“不答应他?”

“不能答应这么多。”关朝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我们不立亥给他答复,就说兹体事大,要请大王要决断,然后拖他一段时间,什么他自己憋不住了再说。

我们抓紧时间,攻下南郡,然后大兵压境,他能如何?

如果他们还象陈余一样死咬着不放,那也简单,咱们把他求和的消息透露给项悍,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有道理。”张良笑了:“就这么办。”

田荣站在谓水南岸,感慨万干,他这一生居然看到了两次齐国灭亡。

而现在这一次,居然是灭在自己的手里,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讽刺。

但是他又有些庆幸,自己比齐王建识时务。

及时的向西楚投降,得到了十万户的封邑,不用象齐王建那样饿死在松拍之间,而田氏的列祖列宗。

也能享受血食祭祀,虽然和以前的齐王地个不能相比,但比起曾经灭绝的齐宗室,这应该也算是不错了吧。

“父亲,这就是闻名天下的渭桥吗?”田荣的儿子田广没有那么多的感慨,他被眼前的这座横跨渭水的石桥吸引住了目光。

这座桥由数不清的石桥墩支撑,蜿蜒如龙,横跨渭水,桥上还建有石屋,石瓦的棱纹宛如龙身上的鳞片,一片片精美的瓦当在落日的照耀下闪闪光。

“是。”田荣沉默了半晌,才答道。

他的目光不在渭桥上,而在远处仿照齐国宫殿所建的建筑群上。

这些宫殿和临淄的宫殿一模一样。

但是背景却不同,看着熟悉的宫殿。

却有一种莫生的感觉,让田荣更加深玄的感觉到了一种国破家亡的悲哀。

他忽然之间觉得,也许田横是做得对的,他不应该向共尉俯称臣。

堂堂的一个齐王,现在却要拜倒在别人面前,确实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

他甚至有些觉得,齐王建死于松拍之间,也许不是饿死,而是绝食。

“父亲?”田广见父亲脸色不对。

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田荣一惊,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心虚的看了一眼远州日陪的西楚官虽,又觉得自己有些懦弱。

网刚还佩服兄弟田横的,现在却又患得患失,担心起西楚官员的心情了。

“秋侯请。”主爵中尉周苛笑眯眯的走上前来。

鲁身作揖:“请过桥吧,大王一定在等着呢。”

“请。”田荣更紧张了,拘谨的向旁边让了让。

    “不,依律,列侯尊于九卿,理当秋侯先。”周苛温和而坚决的摇了摇头,示意田荣先走。

田荣也不也坚持。

向前迈了半步,算是领先了一个肩,但是他没有走在中间,而是故意走在桥的右侧,以便和紧跟在他后面的周苛说话。

“这渭桥,便是先时秦人所造的桥?”田荣没话找话,就着眼前的话题说道。

周苛点点头:“诚如君侯所言。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秦时旧制,我家大王入关之后。

与民休息,没有新建一屋一殿。”

“唉,大王真是仁君啊。”田荣半真半假的赞叹道:“身居天下最富裕的关中,却自抑若此,实在是有古圣人之风。”

周苛笑了笑:“君侯所言极是。

我家大王虽然坐拥关中之富,却不以天下奉一人,自己仅占了咸阳宫有限的几座宫殿,其他的宫殿,不是当作诸府之用,便是分给了众臣当作府第。

便是君侯的住所,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田荣面色一僵,脸色有些尴尬。

一早就准备好了,这意思就是说左家早就准备他来投降了?

周苛却不在乎田荣的心情,继续平静的向田荣介绍关中的一些政务。

他是主爵中尉,主管列侯的爵秩,以后田荣他们的命运就捏在他的手里。

田荣深知其中的利害,所以对他十分尊敬,但是听着周苛态度平和的向他介绍情况,却有些不解。

照理说。

主爵中尉的任务就是控制列侯,他们应该希望这些列侯不通规矩。

犯了错而削封,才是称职的表现。

怎么这个周苛却好象唯恐他犯了错似的?

田荣心怀忐忑的跟着周苛来到咸阳宫。

一进宫门,就见两旁侧殿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官员,一个个捧着公文脚步匆匆,一副繁忙的样子,身材高大健壮的郎官们手持长戟。

腰佩长剑,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挺直了腰杆,威风凛凛。

“秋侯来拜见大王,请通报一声。”周苛示意田示入卜稍候,赶到阶下。

向殿门外按剑而行的都尉奕布行丫怖布听了,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阶下的田荣父子,嘴角挑起一丝讥笑。

他在临诣为酒家保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齐王会这么谦恭的站在自己面前。

“请稍候。”杂布还了一礼。

转身进去禀报。

田荣远远的看到了杂布,虽然他不知道杂布曾经在临淄混过,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了杂布的笑容中有一些不屑的味道,心里平添了几分哀伤。

他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田广。

田广的眼神却被那些雄壮威武的郎中们吸引住了。

目光中全是艳羡的神采。

田荣暗自叹了口气。

儿子还年轻,还有热血,不象自己这么多的家国之忧,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原来是秋侯幕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吸引住了田荣的注意力,他举头看去,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大步从殿中走了出来,他还有些诧异,却见周苛躬身行礼,口称大王,这才知道这就是西楚王共尉,他连忙拉了一把出神的儿子,拜到在地:“臣田荣拜见大王。”

田广还没回过神来,跪倒在地,却结结巴巴的没有说出话来,田荣大急,又不敢说什么,正在担心,却听共尉哈哈大笑,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低下身子,然后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便是共尉充满朝气的笑脸。

“秋侯,来得何其迟也。”共尉上下打量了田荣一眼,然后关心的问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田荣连忙笑道:“多谢大王关心。

韩柱国安排了亲卫护送,何况大王治下,百姓安定,路不抬遗,一路顺风。”

“这就好,这就好。”共尉一边引着田荣进殿,一边笑道:“百姓一无所有,可不就是路不抬遗。”

田荣十分尴尬,连忙解释道:“大王,臣可不是那个意思。”

共尉大笑,拍拍田荣的手:“田君何必如此紧张,寡人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来,寡人带你见过寡人的几位脑股。”说着。

指着躬身相迎的几个人便介绍起来。

这几个人便是西楚的三公,再加上军谋祭酒李左车,都是大名如雷灌耳的人物,田荣忙不迭的还礼。

相互客套了一会,共尉让周苛引田荣先去给他安排的宫殿,然后晚上再设宴洗尘。

田荣松了一口气,告辞了宫。

田广却还有些不舍,一路上不停的回头看那些郎官。

共尉将田荣父子的神态看在眼里。

挥挥手,示意杂布过来,俯耳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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