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英灵五影(2/3)
黑色狂风像是巨兽的嘴巴将他和言峰绮礼所吞没,然后将身边的间桐樱也笼罩进去,并且布及了后面的龙之湖,依莉雅幼小的身躯甚至连个晃荡的残影都没有,就被吞没了。
所谓的固有结界的这东西,在释放出来的过程之中,会逐渐将它的本质显露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诅咒之物,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不过如此。
caster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是侵蚀世界的卵,但是仅仅只是接触就让身为灵体的她感到唯恐避之不及的恐惧。
她伸手结出了一面如镜一样的屏障,将几人包裹起来,虽说saber的对魔力最高,但是这种半物质的诅咒可不是魔术,她也不一定扛得住。
然后,便是疯狂的黑芒,黑色将天包裹,将大地穿透,以复仇者之魂为中心的魔术终于挤开了空间,创造出自己独立的位置,黑风卷积着草根、魔力,化作了最外围的屏障,远坂凛感觉那股黑风碰到了自己的皮肤,然后直接穿透了,从后脑勺突了出来,她置身于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
无限的黑光似没有终点,延伸到人眼看不到的尽头,在那广袤的世界里,只有黑暗。
……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眼前那股让人睁眼也看不到的黑色消失之后,所有人睁开了眼睛,终于能够看清楚东西了。
那就说明,那个家伙的固有结界,完成了。
saber倒是一直睁着眼睛,但是还是看着黑暗,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暂时性的眼盲,正要眨眨眼的时候,又发现没有那回事。
她清楚的看到了白色弓兵与言峰绮礼,而在那家伙的身后,是间桐樱,她的正上方悬空挂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依莉雅斯菲尔。
茫然了半秒,在耳边caster莫名的呼气声中,她明白了,这就是那家伙的固有结界。
她环顾四周,结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孤岛之上。
这是一个广袤的世界,十分广袤,广袤的跟人类的世界一样大,只是这里很荒芜,比archer的心想风景还要荒芜。
那里至少还有大地和剑群,还有风沙什么的,但是这里缺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一片黑暗的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她的脚下是一片黑色的入土一样的泥地,稍显泥泞,跟螃蟹壳一个颜色。
它的面积不大,是个直径大概一百平米的圆形,而在她的对面,则是白archer和言峰绮礼的着脚点。
他们的落脚点跟自己这边一样,同样是黑色泥土的地面,只是面积大了不少,上面堆放着那些钢铁武器。
距离她这边大概也有百米。
只是这两块地面之间……或者说,这个世界除了这两块距离百米的圆形土地,其余的地方,就是海了。
广袤的无尽之海,将两个孤岛包裹在其中,就像是两个掉进泥土上的沙粒一样可怜,微小。
可是这无尽之海也不是真正的海水。
saber看出来了,岛屿之外的水面上,也就是一层水面了,其余的部分就不同了。
这里没有海风,没有波浪,没有海水才会有的腥咸,没有零落飞翔在天空的海鸥海燕之类的鸟儿,只有一片类似海水的无尽之流。
那只是一层薄薄的水体而已,下面是黑色的泥沼,整个海面就是一层黑色的泥潭。
场景之怪异,可见一斑。
saber看着那股比脚下黑泥还要污浊的海流,感到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颗粒,那是对于厌恶之物最直观的感觉,看到那东西,就连她也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憎恨怨恨痛恨,充满滔天的怨气的诅咒之流,什么也无法看到的绝望深渊,即使平静的如同死水,可那是能够以人眼便可辨明的视觉化的诅咒,正常人呼吸到了它的味道便会变成魔物,就连英灵,如果置身其中,便会变成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鬼怪。
saber从来未曾见过如此恐怖的东西,而且更恐怖的是,它的形成自己竟然有点了解,如果是英灵被碾碎,大概就成了构成这玩意儿的养分了。
想到那家伙的身份,这玩意儿大概也就明白了,圣杯完成,就会是这玩意儿了。
可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那个冒牌货给人看到的东西都是很……让人意外的,此刻看到了这个满是诅咒的世界,众人的心中虽然骇然,竟然还能够接受,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固有结界吗?”caster吸了口气,随即觉得还是屏息比较好,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然后看到天空上也是黑色,跟地面真是一个镜子里照出来的,只是多了一个月亮而已。
而且还是个很没气氛的月亮,不是残月,也非圆月,是个圆了一半多点的面包月。
黑天,黑海,黑岛,加上个难看的面包月,caster开始发作:“还真是个没有氛围的地方呢,这就是你的心想风景吗?”
“差不多得了,也就这份儿上了,你不能让一个被扒了皮然后浑身刻满这种东西的家伙心里还有别的玩意儿”白archer辩解道,百米之外他只有喊得:“但是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这不是固有结界。”
“什么?”对于白archer又一阵颠覆性的话语,所有人又是一愣。
明明做出了新的空间,却不承认它,这算什么意思啊?
这里不是暗夜之下的柳洞寺后方,而是一个新的独立的世界,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个魔术,到让那几个魔术师想不到会是什么了。
“我啊,早已经被混杂了很多东西了,心想风景根本畸形的不能看,释放固有结界只会瞬间崩溃,不过幸好我还有一次使用魔法的机会,我就把它这么用了”白archer辩解道:“魔法这种东西,我将它拆分了,没有使用它,而是将一些我想在固有结界里弄出来的东西给搞出来,想这个海啊天啊就是这样的,真正的固有结界是固定的心想风景,我这个的话就不算固有结界了,要说的话就是空想具现……嗯,也不算是,是它们两个之间的东西吧,只是……”
已经忍无可忍的saber此刻冷喝道:“那么这就是你想要呈现的东西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战场吗?
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但是也知道,如果踏进去就会是死路一条,你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与我们展开战斗吗?
难道说你想让我感激这个海吗?”
自然,没有人会做出一个水上的战场,在场的除了saber之外,没有能够在水上战斗的人,不过另外两个英灵都会飞……
不过想到这里,saber却也感到一层疑惑,那个家伙特地制作出来的世界,这个诅咒的世界里,为什么要在那股泥沼上面专门敷上一层水呢?
白色弓兵却也点头:“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我想要的战场,我专门浪费了魔法的机会制造出来的世界,说真的,五次机会全都被我浪费掉了,所以我不可能做出个烂东西来,至于要你感谢的东西……呃,精密的零件做起来总是困难的,我又没说这个世界已经完善了。”
他眯着眼笑着,眼睛里却是精光灼灼,让人看得心中一凛,一时间没有人妄动。
可是这个地方除了这些黑玩意儿,什么都没有。
saber不去想那家伙会有什么做法,只是看到周围的海流就让人不安了,这个世界是他制造的,如果他想,只要翻滚海流,便可让那具现化的诅咒将所有人吞噬。
就在这时,白archer打了个响指,一脸兴奋的说:“哦,完成了完成了,下面,请各位仔细看好,我这个最最棒的剧场里,会出现什么样的角色?
?”
他向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岸边,伸出双手如要怀抱天地的大张,那是无法抑制兴奋之情的动作。
而随着他的动作,他面前的水面开始产生了变化。
黑色的泥流穿透了薄薄的水层,来到了上面。
saber看的瞳孔一缩,这个家伙,确实有能够将那诅咒之泥升起来的能力,如果操控它们变作海潮,那就糟糕了。
她已经打起了精神,仔细看着那家伙的动作,然后看着他面前升起的五道泥流。
嗯?
为什么要升起五道泥流呢?
代表他使用了五次魔法吗?
不知为何,saber的心头掠过一层浓重的阴影,由不安组成的乌云开始压迫她的心头。
那五道泥流升起来之后,各个参差不齐,有宽点的,有窄点的,有高点的,有矮点的,但是差不多都是两米左右,只是靠右第二个的,竟然有将近三米高。
他想干什么呢?
saber的心中带着这番疑虑,却没有另外两个魔术师servant看的明显,白archer是在将这个世界的海中的某种东西提取出来,然后由自己的力量将其构筑成型,试图做出什么来。
saber不知道这些,所以一直盯着那家伙的动作,同时考虑着这个角度如果使用宝具的话,有没有可能灭掉那家伙不波及依莉雅她们俩。
不过答案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作罢,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只是,她的眼神在触及到眼前最左边的那个两米高的泥柱之时,她的眼睛忽然间挪不开了。
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猛然在她的脑海里鸣叫起来,saber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相较于平日里的冷静,她忽然间变得十分激动。
难道……不,不可能……
她的心里疯狂的呼喊,可是却明白了那个家伙想要干什么了?
我要你感激我,他说。
此刻,看着那升起的五道泥柱,她发现,那些泥柱已经停止了升起,在原有的高度上不停的蠕动,那样子跟一只无形的手在塑造陶器的样子完全相同。
黑泥开始逐渐成型,让人能够看得见四肢,躯干,头颅,穿着也开始明显,仔细看的话,你就会看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
对,它们在形成人形。
他们曾经是人,那家伙在作出五个人来。
此刻,saber正盯着那几个已经开始变的完整的人体,感觉自己的四肢在轻轻的颤抖,在她身后的两名女性servant也已洞悉了那家伙的做法,因为是跟自己同属的存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她们得出的结果让自己也不禁屏息。
谁又能想到,这个复仇者之魂的杂种,竟然能够召唤出这五人呢?
“你竟然可以……”caster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不可能”saber愤怒的喊叫起来,她虽然不是魔术师却也明白那不是英灵或是魔术师可以达成的伟业:“你的这个世界不可能将他们具现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白archer反问,他眉飞色舞的看着激动起来的saber:“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构成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将构成了我的东西也一同在自己的心相风景里呈现出来?
动力的话,浪费了魔法的力量只为做出几个虚影,难道还不行吗?
还是说……”
他坏坏的笑着:“你是因为他们做了我的手下,所以心怀不满?”
“你……”
正要说什么的saber此时噤声,因为百米之外的五具人形已经完成,他们身上的黑色开始褪去,本来的颜色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五个人站在白色弓兵的前方,挡住了他的身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就连站在白色弓兵身后的言峰绮礼,也跟着露出惊喜万分的愕然。
那五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呢?
除了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人,不会有人知晓吧。
从右至左,站在第一位的那个男人身体佝偻着,像是要怀抱住什么似的伸出了双手,长着长长指甲的手腕上,是故意的纹路,他的着装十分黯淡,黑色与红色交集的袍子,就算脖颈上带着黄金链式也不会吸引人的目光,不过倒是挺奢华的。
只是那样式让人想起埃及的君王,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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