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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碾过去!(1/2)

小小的一部族,所有人口加起来都还没有进袭的梁山军一半多。

又被打的措手不及,还如何能够抵挡的住?

战斗经过不需描述,只需知道一个词汇叫风卷残云,如此即可。

花荣走进那部落中央位置耸立的高大牙帐,就看到几蓬鲜血应在了洁白的羊绒毯上,其内却已经一具尸体也无。

他兀自就在帐中大座坐下,不多时手下诸将就全都赶到来了。

那脸色有些严肃的岳飞和栾君实,满脸上都透着无比畅快的折可大等等。

小李广实是知道是甚个原因。

这是大军奔出的第一战,不知道是人人心中激动,亦或是真就对党项人恨之入骨,横竖是个个放开手了来杀。

其中以折可大为首的府麟子弟兵为甚。

非是岳飞、栾君实最后作了阻止,恐怕前者会将这儿的男女老少斩尽杀绝也说不定。

岳飞、栾君实亦是自觉,在外是阻止了府麟子弟兵的大杀特杀,可到了帐中却是半点不提外头的杀戮事。

花荣叫随从挂起一幅地图,却是从这儿几名汉奴口中询问道的消息,后者自然所知不甚多,可生于此长于此,也多少知道就近几个部族的位置和大小。

汉奴就是党项人攻掠汉地擒获的奴隶及其后代。

大大小小的党项部族,就有着或多或少的汉奴群。

不然就那党项人三四百万的人口,如何动辄便能拉出数十万军队?

当然,这内中必然也有许多是汉人奴隶繁衍生息的后人。

就如眼前的这部落,汉奴且不足百人,内里有一大半就是自行繁衍的。

这些人在部族中的地位最是底下,人生无个自由,于那些融入了西夏社会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但毕竟在这儿生活了数代人,岂能对周遭一无所知?

折可大看着地图上标志出的几个红点点来,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血腥:“既然知道了,那就直杀过去。

杀他个痛痛快快!”能这么一路杀奔到左厢神勇军司的驻地弥陀洞去,他折可大便是立刻一命呜呼,也心满意足了。

岳飞与栾君实两个小将眼中闪过迟疑——崩溃的党项丁壮向着营地外奔涌过去,一个个梁山军将士骑着战马,提着刀枪,在后追赶着。

锋锐的兵刃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闪烁着冷冽地寒光!

血迹就好似淋漓而下的雨水,泼洒在这片草地上……

花荣心中都是在笑,二小还是太年轻了。

“此二处离的忒近,不可放纵了。”

“郝思文,折可大。”小李广点将。

二人脸上闪过喜色,忙出列应声着:“末将在。”

花荣没有多余话,只把手指点在两个近距离的红点上,“讲他们拿下了,不留后患。”

郝思文与折可大兴致冲冲的领命去了。

其他诸将亦是纷纷下去歇息,外头一具具党项丁壮尸体已经被收拾了起来,所有的马儿都被集中,剩余的妇孺也被集中看管,空地上已燃起一堆堆篝火,上头架着宰杀后的整羊整牛,将士们欢欢喜喜的团团围坐成一圈。

这连日的奔波,又夜间打了一仗,必须要歇息歇息的。

且这里只周边两个小部族,灭掉之后,短期内亦不需担忧走漏风声。

牙帐中只剩了岳飞和栾君实,花荣知道这俩的前途是不可限量,那是极被陆谦看重的人。

这当中,岳飞是个‘野生’的,而栾君实却就是标准的自家子弟。

当年水泊大寨里的一班人,那有子嗣的也有些人,但后代能如栾君实这般争气的,却是一个没有。

早前时候岳飞乃是一枝独秀,那时候水泊老人中还有些酸酸的感觉,幸好这栾君实立了起来。

花荣并非水泊大寨时的老人,可他与陆谦等人的牵扯却是极深。

那后来者就多把他也归入了元老派中。

他也不觉得有甚可辩解的。

此刻看着岳飞、栾君实,问道:“可是觉得酷厉了?”

二小对视一眼,栾君实道:“叔父明见。

非是我二人怜惜敌虏,实是那府麟兵杀伤过甚。”

花荣脸上无有一丝儿笑容:“荒唐。

折家世代为中原屏障,百年中不晓得在沙场上折损了多少骨血,府麟子弟更是与洗贼有仇深似海,如今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如何便不能斩尽杀绝了?”

“你二人年纪还小,且要记住一句话: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身为将军,心存怜惜不是坏事,但却不能对敌人心存怜惜。

那些党项人看着是民,可当西夏的军队集合起来时候,他们就是西夏的军兵。

他们的身份就是敌人!”

一个敌人的身份就能掩盖下全部的杀戮。

万幸这俩人还分得清轻重,在外头也是男丁都杀绝了后才出手阻止,在内更是一个字不提。

而却不说这大帐中的对话,就说郝思文与折可大引兵出了营寨,向南并行不十里路,就一分为二,各奔东西。

两支千骑就如是草原上饥饿的狼群,忽的向一毫无准备,且人丁本就才三四百的小部落扑去,可不就跟拿石头砸鸡蛋一样,一砸一个准么。

折可大对西夏人那是一百个一千个痛恨,望着陷入彻底混乱中的营地,听着党项人哭爹喊娘的叫声和那一声声的凄厉惨叫,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快意。

也就几百人的一小营地,在突然急袭下立刻就分崩离析,真叫人痛快啊。

一边大声命令着手下部众一直往前,大杀特杀,休要放走一个,一边用大刀将前途几个抵抗的党项男丁一一砍死!

这是他特意叫人留下来的。

“痛快!

痛快!

痛快啊!

哈哈哈!”

与折可大一样心里的还有折彦斌、折彦雄等折家的下一代子弟。

折家将历来就是这般,每一代都是数十出众的子弟投军,可是最终能崭露头角的只寥寥几个。

如是大浪淘沙始见真金。

这一代里,折彦质已经出人头地了,可折家下一辈人中,却远不止一个折彦质。

猝然急袭下,这处不过几百人的党项小部落自是被碾压的碎如粉齑。

忽的杀到的梁山军铁骑只用少许的时间,和少量的伤亡,就获取了丰厚的硕果。

就如此这般的厮杀,那是如热刀割黄油,顺利之极。

直到了三日后的弥陀洞,西夏左厢神勇军司驻地,被忽如其来的梁山军骑兵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党项人,在溃败与散乱当中才叫他们见到了宁死不退。

“不准逃。

不准逃,给我往回杀——”都统军没藏讹庞的府邸就落在明堂川畔,所谓弥陀洞只是地名,可不是真正的一山洞。

这儿就在后世的榆溪河边,只是周边悬崖上雕刻了无数大小摩崖石刻。

这西夏可是敦信佛教的,弥陀洞所处岩壁上雕刻了无数大小佛像,这地名被命名为弥陀洞,许就是因为这些石雕的缘故。

忽然间遇袭,没藏讹庞人都懵了。

更别说他才披挂齐全,召集了卫队,就有一噩耗送到,却是那副统军野利保吃多已经战殁。

前文里说了,西夏有十二军司,这十二军司的位置按地域划分为左右两厢,每厢统六个军司,皆分驻于重要州府,可以说是把全境分为十二军区。

每一军司设都统军、副统军、监军使各一员,例由党项贵族担任。

这西夏至今仍保留着较强的部族管理特色,地方官多由部落首领充任,并担任军事职务,军权与行政权常常混一。

这军司长官实际上成为地方一个区域内的军政总管。

下设副统军、监军使、指挥使、教练使、左右侍禁军官等。

一副统军战殁,无论是什么时候,这都是天大的事!

现在也是说明野利保吃多所部亲军也已被破。

没藏讹庞现下无暇去想政治,而只是感觉着痛惜。

野利保吃多战殁,如折他一臂啊。

折可大双目圆睁,一声声的高呼着:“弟兄们,杀,杀,跟我杀啊……”

士气高昂的梁山铁骑断然没有害怕厮杀的道理,折可大带领着一营兵将冲杀在最前。

被没藏讹庞亲军呵斥、大骂的溃逃族人,不仅影响了党项人整体的士气。

更堵住了没藏讹庞亲军向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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