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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秘辛(大章)(3/4)

冯氏对方家女婿是极满意的,“家世好也便罢了,方良那孩子也没得说。

我听人说,他家不但在方家村有房子,有买卖,在镇上也是有的。

以后你嫁过来,那都是享不尽的福。”

再一想到丁欣月,语气里都提高几分,多有瞧不上的意思:“原先以为,欣月要嫁个高门大户,就算不成,也得嫁个读书郎,将来有个好去处。

现在可好,确实嫁了个读书郎,却是个无赖,倒是跟你二婶对上了,看他们谁更厉害。”

丁平平最近光想着自己的事,大家院子又都隔开了,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不会出去打听闲话。

此时听冯氏说起来,才问:“三姐嫁的不好吗?”

冯氏语气阴阳:“好,太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三姐夫跟你二婶是一路人。”

“怎么是一路人了?”

“到处坑蒙拐骗呗,欣月不是年前才嫁过去吗?

他过年的时候就来找你二婶要银子了。”

“啊?

为什么?”丁平平是震惊的。

冯氏摇头,挑着眼角说:“到底为什么,咱也不清楚,估计你二婶也没脸往外说。

只听说呀,把她气的头疼了几天,还找村里的大夫拿了药呢。”

丁平平:“……”

一堵院墙真隔开了他们的来往,今年过年大家都没聚到一起。

除夕晚上,丁平平拿了自家做好的吃的,去丁老太院里。

看到原先大家齐聚一堂的堂屋,黑乎乎一片,连灯都没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丁老太倒比她想的坚强,没有半分悲凉,只是看到她拿了东西过去,有些意味深长。

把丁平平喊到跟前说了一会儿话,又拍拍她的手,这才让她回去。

至于丁老二和丁老三家,各自关门过自己的,因为分家闹了些矛盾,现在干脆连话也不说。

说是兄弟,倒比不得邻里亲,有时候隔着墙都能听到孟氏在那边指桑骂槐。

大家虽然生气,却也懒得理她,反正现在她家里过的最差,嘴上骂人又骂不来银子的。

冯氏母女要独善其身,有人却不这么想。

她们一回到家,就听到院子外头在吵吵嚷嚷,孟氏又在骂人了。

骂丁老大家人多,生孩子像生猪崽一样,就为了分家的时候多分银子。

骂丁老三家,自己不会生,从外头捡了个女儿,还把他们害的那么惨。

见两家都不理她,干脆骂上了丁老太。

没正面骂,就是各种没事找事,比如她院里的那棵老梨树,说枝桠过了墙头,影响了他们家的风水之类。

光说还不起劲,干脆找来梯子,爬上去要把梨树的枝给砍了。

只是人才刚爬过墙头,就看到丁老太站在门口,正眸光阴寒地看着她。

孟氏吓了一跳,差点没扶稳,从梯子上摔下去。

壮着胆还想去拉梨树枝,就听到丁老太阴恻恻地道:“你敢砍它,我就剁了你那双爪子。”

被她拐杖打过的孟氏,虽然觉得丁老太太年岁大了,根本不能拿她怎样,可那种心理上的压制,还是让她手上一凉,赶紧收回了手。

最后顾着一点面子,骂骂咧咧从梯子上爬了下去。

但不甘心呀。

回到屋里还在骂:“不就是一棵梨树吗?

看的比她的命还紧要,老东西,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死,一直守着那老树。”

丁老二小声劝她:“怎么还跟树较上劲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那是跟树较劲吗?

我是跟你娘较劲。

你说她都那么老了,怎么还不死……”

丁老二虽然不是孝顺的人,可也是在丁老太的威压下过了这么多年,从心里面还是惧怕她这个娘的。

孟氏这么骂,他实在听不下去,就又劝了几句。

不劝还好,这一劝可把孟氏的火全挑起来了,把对丁老太的不满,全部转到了丁老二的身上,足足骂的半个时辰,骂到嗓子都要冒烟了才停下来。

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又气愤难平,哑着嗓子说:“一个死老太婆,该死不死的,还把家里的东西守的严丝合缝,你说她会把东西都放哪儿呢?”

丁老二不敢说话。

上次他们在丁老太的饭食里下药,趁着她睡着,把她屋里全翻了个遍,结果什么宝贝也没找到。

要不是孟氏不信邪,还惦记着她真有东西,怕是都不只给她下蒙汉药,毒药她也是敢下的。

这事丁老二扭不过她,被她说多了,有时候还觉得是自己亲娘过份。

明明都老了,有宝贝分给儿子们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自己放着,还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夫妻两人怀着对丁老太的不满,在屋里生了一顿气,又为丁欣月那头操了一顿心,顿时觉得日子更艰难了。

孟氏的掌上明珠,如今过的心酸又可怜,她想救,可手又伸不了那么长。

只能叹气道:“你明儿去了一趟镇上,把月月接回来住几天吧,也少在那儿受他们的气。”

丁老二看她转移话题,都不敢往下多说,连忙答应了。

他们一家吵吵闹闹,骂人的,担忧的,气愤的话说了一堆。

自己没怎么在意,但在这儿一直盯着他们的人,却回小灵山报信了。

“梨树?

你说那棵老梨树可能有玄机?”沈鸿眼神深沉地问来人?

那人不确定:“听他们一直吵那棵梨树,老太太也护的很紧,况且她屋里确实没什么东西。

要么她就是没宝贝,有的话,很可能真跟梨树有关。”

沈鸿已经明白了:“好,我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盯着,别露出马脚。”

那人走后,沈鸿去找于渊商量。

“你说这老太太,会不会真藏了什么东西在梨树下面?”

于渊默了半晌才道:“难说,她整天不出门,有东西肯定不会往外面藏,那就只有她的屋里,还院里。”

对于她家里进贼的事,于渊和沈鸿也都清楚,他们更清楚,丁家的儿子们根本斗不过她。

就算是她真把东西藏在屋里,凭着丁老二和孟氏也不一定找得到。

比如她在最初建房子的时候,就挖了地窖,或者做个小机关,这些手段很常见,但乡间小户人家却用的不多。

“要动梨树肯定会被发现,不是一个好办法,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要动。”

于渊把事件想过一遍后说。

沈鸿也这么想。

那梨树就在院子里,要查看下面的情况,就得动土。

老院子了,地皮都踩的实实的,别说是挖树了,就是铲两锹土也能看得出来。

不过他的想法更多:“你说我们找个,下雨的天去挖怎样?

泥的水的,她肯定看不出来。”

“下雨也会被发现,而且那树就在她门前,一抬眼就看得见,你没办法躲开她的眼睛。”

除非丁老太不在家,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他们的人守在那里几个月了,就没见那老太太出过门。

最后决定,还是先不挖,找合适的机会。

不过,他们发现的线索越多,说明丁老太的问题也就越大,盯她们家,也就盯的更紧。

孟氏要带丁欣月来小灵山时,她们还在家里没走,沈鸿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跟白苏一商量,提前让她带着傻妮去山脚挖野菜,只留自己在医舍,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对母子上门。

快到晌午,她们才半死不活的悠了过来。

说实话,沈鸿都等的有些着急了,好几次走到医舍外面来看。

老远看到她们一来,脸上就抑不住地笑了起来。

孟氏看到他,也是又恼又恨又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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