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站了一晚上?(1/2)
“三公子客气了。”吉婆婆满面慈和的进到屋里,见夜千鸢要下床,她走过去抬手止道,“小主刚醒,应多卧床休息。”
“婆婆请坐。”夜千鸢指了指床边的凳子,一脸的乖巧。
“小主不必对我这个老婆子客气。”吉婆婆并没坐下,就站在床边含笑的看着她,目光越发慈祥柔和,“小主与圣主长得真像,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婆婆,你见过我娘?”夜千鸢惊讶的问道。
“不瞒小主,我乃受圣主所托长居于此,监护一方安危。”
“啊?”夜千鸢更为震惊。
她和御孤壑早就看出这老人家绝非普通老人,只是没想到她竟与圣主有如此大的因缘。
想到已经损落的圣主,她委婉的问道,“我娘已经不在了,不知婆婆今后有何打算?”
吉婆婆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试探?
别看满面慈祥,眼里蕴藏的精明却是少有人能及的。
“小主不必过忧,圣主赋予我们的使命乃是天命,在接受天命之时,我等就与鳯尊鞭结下了生死契,除非鳯尊鞭失去护国神力,不然我等违背天命必受天劫。
虽圣主损落,但鳯尊鞭愿认小主为主,我等必遵从鳯尊鞭所愿,奉小主为尊,听小主差遣。”
“你等?
难道还有别的人像你一样接受了圣主使命?”夜千鸢虽震惊,但也很能抓重点。
“是的。
他们分散在鳯天国不同的地方。”吉婆婆微笑着回道。
“也就是说五大宗内除了宗主外,还有像你一样格外受圣主重用的人?”
“小主误会了。”
“嗯?
误会什么了?”夜千鸢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误会是什么意思。
吉婆婆也没笑话她的无知,只是慈祥的笑稍有收敛,眼神中多了几分严肃,与她郑重道来:“五大宗第一任宗主原本都是圣主部下,但数千万年来,五大宗逐渐发展壮大,各宗势力遍布鳯天国,宗主也渐渐成了各宗的掌权人,有些甚至背弃圣主,只唯利是图。
圣主也曾想过重振五大宗,但介于这些人又无大错,加之他们都忌惮鳯尊鞭,也不敢轻易造次,故而圣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对他们加以严惩。”
见她听得极其认真,吉婆婆这才又稍露笑意,继续说道:“我们受圣主钦点,看似与各宗有牵连,实则我们并未加入任何宗门。
我们与鳯尊鞭结下生死契,只效命于鳯尊鞭主人。
如此,小主可明白了?”
夜千鸢认真的点头。
说直白点,就是五大宗经过许多许多年,已经渐渐的忘了初心,加上他们的势力又太过庞大,圣主想整顿又怕牵连甚广,毕竟树太大,拔树连根,说不定还要造成国内混乱。
所以圣主退了一步,另挑选了自己信任的人委以使命。
只是,她还有一事不解:“婆婆,你说你们与鳯尊鞭签下了生死契,这个契如何签的?
我要是再遇见像你一样的使者,我该怎么分辨?”
吉婆婆抬手指了指她的眉心:“小主可仔细看看鳯尊鞭。”
夜千鸢好奇的闭上双眼。
凝神进入冥想状态后,眉心处仿佛多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鳯尊鞭如一条小蛇盘踞于此,周身被浓浓的紫色包围着,在这没有边际的空间中显得异常神秘。
以往她也有这样观察过鳯尊鞭,不过都是看一眼就完事。
但今日受吉婆婆提醒,她很认真的打量这个神奇的意识空间,突然发现包裹着鳯尊鞭的紫色灵气中有异样气息流动。
很浅薄的气息,如果不是特意观察,她根本不会在意。
仔细一看,她才赫然发现原来是人的神识!
一缕、二缕、三缕……竟有九缕!
当初宫无意也在他们身上放过神识,但这九缕神识与宫无意所用的神识明显不同。
宫无意那种只适用于对付比他弱的人,而且还要耗费他自身能力,这九缕神识游荡在紫气中,好像被紫气牢牢禁锢着,稍有偏移立马就被紫气强行拉回鳯尊鞭身侧。
最让她震惊的是她竟可以通过鳯尊鞭感受到这九缕神识强大的灵力!
其中有一道神识与吉婆婆的气息相同,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吉婆婆的神识!
看明白之后,她缓缓睁开眼,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
“谢谢婆婆,我现在才看明白!”
吉婆婆也没笑她笨,继续与她说道:“与鳯尊鞭签下生死契的人互不相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过使命,更不知他们身在何方、做何事,不过小主可以凭借生死契识辨,若有危难或者需要我等之时,可召唤我等。”
夜千鸢还是有一样不解:“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与鳯尊鞭签过生死契,为何我娘还能损落呢?”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之后,她赶忙解释,“婆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生死契好像没被动过,我不明白我娘为何在危难之时没有召唤你们。”
吉婆婆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能感觉到圣主遇难,只是圣主不召唤我等,我等也不知圣主在何处,实在是有心无力。”
随着她一声无奈的叹息,夜千鸢心情也有些沉重。
从宫无望和宫无意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是圣主在经受天劫考验时遇到了外敌,她大概猜到了圣主的心思,是不想连累这些与鳯尊鞭签定过生死契的人。
她和金大人虽然牺牲,但没有动摇到鳯天国,而鳯尊鞭和赤心剑虽然灵力耗尽,但起码还有救。
换言之,她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来换取鳯天国的太平安稳。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把战场引到了外界,灵力耗尽没法及时补足,还遇上了夜长东这个禽兽……
“婆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她平复好心情,由衷的向吉婆婆道谢。
这些秘密,若不是吉婆婆主动提点,她哪可能知道?
“小主客气了,这不过是我应当做的。”吉婆婆又露出了慈祥的笑。
眼见时候不早了,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朝御孤壑看去,说道,“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得去找几个替身,明日让替身先你们一步离开赤龙镇,如此你们也可安上路。”
“有劳婆婆了。”御孤壑拱手做了个揖,直起身后,他略蹙凤目问道,“敢问婆婆,那人可是木翼宗的弟子?”
“算是,也算不是。”吉婆婆看着他俩同是不解的样子,随即解释道,“五大宗弟子遍布,看似各宗势力强大,但宗内也较为混乱。
有些弟子修为高大以后就不再受宗族管束,且宗族也拿他们无可奈何,故而他们背后所做之事也不一定与宗族有关。”
她又看向夜千鸢,认真提醒道:“所以小主在外务必擦亮双眼,谨防有些人披着五大宗外衣加害小主。”
夜千鸢起身再次向她谢过,然后与御孤壑一同送她到门外。
关上房门,回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夜千鸢对着御孤壑开始苦笑:“来之前我就预感到这里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果然,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是可信的。”
御孤壑搂着她腰肢,低下头抵着她额头轻笑:“为夫被你偷去心之前也预感到这辈子会栽在你手中,没想到男人的直觉也是可信的。”
又见他凤目中邪魅的笑意,夜千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谁偷你心了,明明是你用美男计勾引我的!
天天在我跟前晃,动不动就调戏我,是你勾了我的魂儿,现在还反过来指责我?
怎的,吃干抹净了,还有意见?”
御孤壑听她说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夜千鸢抱着他,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笑声,心里那些烦闷都少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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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邢飘飘把御孤壑拉回去以后,立马丢下他去找翁忆和翁恋了。
她嘴巴也算牢实,并没有把夜千鸢的身份告诉他们。
而翁忆和翁恋早已做好打算,也没向她多打听,只是听说夜千鸢会带着他们离开,兄妹俩都很是高兴。
从他们房间里出来,邢飘飘正要回自己房间,突然发现某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屋檐下。
她和御皓风的房间隔着一块平坝,房门正对,所以这会儿站在屋檐下的御皓风等于是面对她的房门。
瞥了一眼那张冷冰冰的脸,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还不回房睡觉?”
她只是提醒他回房睡觉,也没想过要他回应,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就关上了门。
这些天都没好好睡过觉,今晚她也不打算打坐了,所以一躺上床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微亮,她起床准备去打水洗漱,撩开床帘的瞬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客栈的床都是正对窗户的,她昨晚回来并没有关窗户,借着微亮的天色,她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立着一个人影。
她速度穿上鞋子跑出去。
果然,某个男人如冷雕一样仍旧站在屋檐下!
“你在这里站了一晚上?”虽然有这种猜测,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跑过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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