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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如此之夜,岂能无酒(1/2)

步离被王志说的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说道:“王先生,你再这么嘲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别介,我就是说一个事实,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能面对真实的自己吗?”王志嘴角带着一丝嘲笑,显得快慰无比,好像在捉弄步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

“你想想,我说的,哪里不对?”随后,王志笑着问步离道。

“呃……”步离回想了一下,王志说的真的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经历过沧澜学院血与火的洗礼之后,云阁也算是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战友,要是真的魔族入侵,自己坐镇西山峡谷,整个魂澜大陆各方势力就这么被自己整合起来。

这一点在魂澜大陆上,还当真没有别人能做到。

一盘散沙的魂澜大陆,就这么变成了铁板一块?

当然,血邪宗不算。

可是算暗影门在内,魂澜大陆五大宗门要是存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心思,一个血邪宗应该也算不了什么。

以步离的心性,要是真走到了这一步,血邪宗怕是在南漠,也难逃一劫。

想到这个,步离沉默了。

真的是这样?



步离从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真的是真的!

那帮子老家伙最后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在沧澜学院的这段时间里,几大宗门已经开始了对血邪宗过的围剿,要把这个没有融合进来的势力在大陆桥开启之前彻底的毁灭,整个魂澜大陆的力量被整饬,摆脱从前的尔虞我诈。

专心抵御魔族入侵。

这就是事实真相吗?

一个带着小眼镜的男孩浮现在步离的面前,指着步离大声喝道:“事实的真相。

只有一个!”

擦!

步离摇了摇头,把柯南的样子晃走。

苦笑。

这么看来,自己要是不娶张熙桐,就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了?

真他妈的!

这都哪跟哪?

什么时候自己也要靠着一杆银枪闯遍天下了?

王志见步离的样子,知道步离在想什么,缓缓说道:“年轻人嘛,总是要飞扬跋扈,总是要走出一条只属于你自己的路。

这帮子老家伙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也的确是最简单快捷的一条路。

既成全了一对璧人,又让一盘散沙的魂澜大陆变成铁板一块。

当真是好算计。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能者在背后操纵的这一切。”

“这些浑然天成,想一想,魂澜大陆还没有这么强悍到滴水不漏的人物。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离奇。

怎么,小子,你在想什么。”王志说着,看见步离正在神游,便问道。

“我在想,要是我拒绝了这一切。

以后魔族入侵,魂澜大陆死人无数,是不是都要算在我的头上。”步离恍惚的想到。

不过就算是都算在自己头上,步离也并不害怕。

哪怕那些人当着自己的面都死了,步离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要是都算在你的头上,怎么办?”王志好奇。

问道。

这些个话,都飘渺无比。

有关于前世今生的报应,有关于其他人的生死。

有关于责任,说的有些大,其实就是摆在面前的事情。

生生死死,或许就在步离的一念之间。

“关我屁事!”步离赫然站起身,身上的伤口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这一下子却让步离一阵剧痛。

大黑吓了一跳,步离这是要发疯吗?

“拯救世界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好了,关我屁事。

小爷我就是不干,不管是谁,不管拿什么要挟我,我都不干!”步离说的斩钉截铁,说的义无反顾。

在大黑看来,步离这就是在破罐子破摔。

“啪啪啪……”王志拍着手,笑道:“原本就应该这样。

可是你想到没有,咱们话说回来,当年我也是如你这般选择的。

可是呢,你有没有想到,当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你头顶的时候,你有没有能力去保护你心爱的人或者事儿。

当年我可是没有,我家老爷子宠溺我宠溺到了极点,可是在生死关头,我却根本连把手都搭不上。”

步离语塞。

于泽……马晓……张之澜……杜天赐……胡武……甚至连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都算上,哪一个是现在的自己能抵抗的?

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所谓的“天下大义”,还有前世姻缘。

这都是他娘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难不成自己娶个媳妇,就要碍着他们什么了?

步离站在地洞里,身子凝滞,好像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雕塑,一动不动,看着跳跃的篝火,心里思绪万千。

“年轻人,稍安勿躁。”王志指了指身前的地面,道,“坐下,有话慢慢说。”

步离缓缓的盘膝而坐,大黑趴在步离身边,安静的很。

知道步离正在发疯,心里一腔子的不痛快,大黑才不会凑过来让步离教训。

使劲抽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在肺叶里流转,步离才觉得自己有了一丝生气。

“有些事情呢,或许绕个弯,就能走得通。”王志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世间的河流,东流入海,的确一条直线最短,可你见哪条河流是一条直线走过去的?

沧澜江水九曲十八弯,哪一道弯弯曲曲不是惊心动魄?

飞扬跋扈没什么,不动脑子就不对了。”

“说是动脑子,也不对。

应该是谨守着自己内心的那一丝赤子之心,大丈夫一生一世,想做什么,便是什么,管他娘的那么多狗屁规矩,管他娘的那么多别人的意思。

老子我不坑蒙拐骗,谁也别想指使老子做什么!”王志越说,声音越大,直吐胸臆,要把胸中无数块垒尽数吐出去一般。

想来王先生这么多年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吧,就算是钟情于茶之一道,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沉浸在其间,想来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步离了解王志此刻的心情,两人忽然觉得有一种很默契的感觉在流动,惺惺相惜。

虽然是刚刚认识,忘年之交的情谊却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年一样。

“就是,小爷我拼命的修炼,我倒要看看谁能逼着我做什么。

就算是我不够强,到时候大不了一腔子血撒在这里,也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步离认真的说道。

“也是,你面对的是你和蔡小仙儿的命,大不了死了也就是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王志从储物袋里取出烈酒,递给步离。

步离没有犹豫,此刻心潮起伏,怎能没有烈酒入怀?



辛辣,像是北地的寒风一般辛辣如刀,从口中直到胃底,着了火一般。

喝完,步离一抹嘴,把酒葫芦又递给了王志。

王志仰脖一口酒,大呼痛快。

“男儿一生,定然如此。

想的那么多,就算是身居高位,又能如何?

越是走到高位,有些事情就越是自己无法控制、把握的。

的确掌握着生杀大权,但自己何尝不是危如累卵?

!”王志说的兴起,大声呼喝。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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