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公孙度的城府(2/3)
当然,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戏志才认为,公孙瓒应该跟公孙度交流交流,跟公孙度说清楚如今的天下大势,让公孙度清楚的认识到,他已经没有选择,只能归顺新汉朝。
起码,要让公孙度明白,绝对不能与异族人联手对抗新汉军,更不要有心存饶幸之心,还想着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在如今的天下大势前面,新汉朝统一大汉已经大势已经成,假若他还抱着那种心思,将来,定然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既来之则安之,公孙瓒也没有急着说什么,顺着公孙度的意思,先看看情况再说。
辽阳城毕竟是在关外,城池没有关内的城池那么的大,城墙也没有那么雄壮。
看上去,始终都有着一种比较原始的野性味道。
尤其是城内的人,奇装异服,有不少人都是异族人。
那些穿着皮甲,腰跨弯刀,头戴插羽布帽的,一般都是异族人,与汉人的装束有着很大的分别。
在关外,有许多异族人汉化比较严重的,他们已经适应了生活在汉人的城市当中。
当然,他们心底里,恐怕也已经将自己视为汉人了。
有的,只是他们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没能完全摆脱以往的习惯罢了。
所以,在这样的城池当中,虽然汉异混居,但是,却依然能安然相处。
不得不说,辽阳城,作为关外最大的一个城池,其另类的繁荣另有一翻凤味。
在公孙度的治理之下,似乎民生相当不错,起码,城内的百姓相当活跃,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死气沉沉之色。
如此,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公孙度的确具备一定的才华,有一定的战略眼光,起码能把一座城池治理得整整有条,百姓安足。
这个,在异族人虎视眈眈之下,能够做到如此,的确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起码,现在看到了辽阳城,公孙瓒的心里不自禁有点惭愧。
相比较起来,人家公孙度治下的城池,似乎要比他当年所治理的右北平等城好得多了。
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当初公孙瓒治下的右北平,城内的百姓大多都慌慌张张的,朝不保夕。
公孙瓒根本就不懂得要如何治理好自己所夺得的城镇,只是一味的向百姓横征暴敛,直接让百姓对公孙瓒的统治感到不满恐慌,直接导致许多百姓一旦有机会,就逃离受公孙瓒控制的城镇,逃到别的地方去谋求出路。
当年,幽州琢郡大泽城基地,就吸收了不少从公孙瓒治下逃离的百姓流民。
不管如何,站在对百姓治理的这方面来说,公孙瓒对公孙度还是有几分服气的,自认自己不及他。
进城之后,公孙瓒亦看到了公孙度亲民的一方面。
一路进城,沿途都有不少百姓与公孙度打招呼。
而公孙度,亦似很有耐性的。
跟下面的百姓说上几句话。
颇有掌慈之风。
在辽阳城官衙大厅,公孙度命人摆下了宴席。
众人落座。
“伯珪!
一眨眼多少年过去了?
当年,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吧?
现在……呵呵,来,为了我们公孙一族的荣光,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来,喝!
干了!”公孙度高坐正席,举杯示意。
遥敬公孙瓒,举杯先干了一杯。
“还有田楷先生,来来,一起,嗯,公孙某人早听闻田楷先生写得一手好字。
一会,还想向田楷先生求得一幅墨宝呢。
呵呵……偶尔,公孙某也会附风俗雅一下。”公孙度又示意坐在公孙瓒一旁的田楷,让他亦同干一杯。
“老啦……”公孙瓒掳着额下长须。
摇摇头,似不胜嘘唏的道:“转眼间便十多二十年过去了。
小弟这些年,也算是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经历了人生起落盛衰……呵呵。
还是升济兄你好啊,雄据辽东,自由自在。
大富大贵啊。
升济老哥,你才是我们公孙族的英豪。
是我等的光荣啊。”
“好了,别给老哥我戴高帽子了。
你也别妄自菲薄。
你现在,正好壮年之时,意气风发之时,怎么可言老?
我们公孙族人,哪个不言公孙瓒英雄?
哪个不羡慕?
我?
呵呵,只是在关外闹闹,成不了大器。
这些,不说也罢……来,今晚,咱们就只聚旧情,只谈风月,别的,先不要说,不然,就枉费了我要为吾弟你接风洗尘的性质了。
哈哈,各位,远来是客,不用客气,酒管够,肉亦管够!”
“好!
今夜,不醉不归,为多谢兄长的盛情款待,弟就借花敬佛,敬兄长一杯。
!”
“干!”
……
一夜无话,宾主尽欢。
公孙瓒等人,被安排到了一所府邸住下。
第二天一早,公孙度长子公孙康便以侄儿身份,前来请公孙瓒去其家中与公孙度一起用早膳。
田楷、关靖,以及听到消息的史阿,赶紧跟随。
到了公孙府之后,公孙康先进去了,其公孙府的人,却有人来拦下了田楷、关靖、史阿,说请他们到另处去用早膳。
并说明公孙度请公孙瓒前来一起用早膳,只是普通的家宴,有公孙度家中的女眷,外人不方便在场。
田楷与关靖自然不肯,史阿亦觉有点不妥,但是,公孙瓒却让他们不用跟着。
不管公孙度有什么的目的,公孙瓒认为他不可能敢害自己,对于这个,公孙瓒是有信心的。
就算公孙度不怕新汉朝新汉军,亦要考虑到他公孙瓒亦是辽东公孙家的血脉,无故害自己?
相信公孙度不敢。
尤其是,公孙瓒隐隐的看到,公孙度在表面上,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仁,似乎都想以一个仁义的形象示人。
当然,公孙瓒也知道,这一次,公孙度绝对不是单纯的请自己一起用早膳那么的简单,肯定是另有要事。
他的心里也隐隐的感受到,很快,他就可以弄清楚公孙度心里的真正用意及其真正的想法了。
从山海关到过辽阳,一路所见所闻,公孙瓒已经感受到辽东现在,应该处于一个外紧内松的状态。
暗中,公孙度绝对不是表面这样的轻松,肯定已经有所行动。
起码,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乌桓异族的动静,肯定已经做出了针对性的安排。
当然,有一点,公孙瓒是肯定的,公孙度的心里,恐怕也在忐忑不安,因为,以公孙度现在的实力,也不足以和乌桓异族的大军对抗。
公孙瓒就敢肯定,公孙度的心里,一定也在担心着乌桓族是否会向他辽东发起攻掠的问题。
如果公孙度不担心,那么,那就表明,他或者在暗里和那些乌桓人有了什么的秘密协议。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公孙度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此时此刻,绝对不敢害他公孙瓒,如此,公孙瓒让田楷、关靖、史阿等人不必跟随,自个一人,进入了公孙府。
当公孙瓒被公孙府的下人直接引到公孙府后园,进入一个单独的楼阁当小厅之时。
公孙瓒就明白,果然,这并非什么的家宴,而是公孙度想单独与自己密谈罢了。
不过,公孙瓒装作不解的样子,对厅内案几旁坐着自斟自饮的公孙度道:“升济兄,不是说家宴么?
我那两位侄儿呢?
还有嫂夫人呢?
怎么不在一起?”
“呵呵,来了,伯珪请坐。”公孙度没有起来相迎,只是摆摆手,示意公孙瓒在一张宴几后坐下,道:“两个犬子上不了台面,你也认识了,至于你嫂子,早就不在了,倒是续弦了几个,但都是一些粗鄙妇人,你不见也罢。”
“兄长言重了。
可惜我儿年幼,没能携他一起前来拜见伯父。”公孙瓒坐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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