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烟尘心中生嫌隙【三】(2/2)
手和脑子同时行动,蹲在身边的一株花旁边,伸出左手,准备摘花时,一阵晕眩感袭来,想着应当是自己早上起太早的缘故,没有多想,躺在地上睡着了。
隔着夏日漫天余晖,破阵后一路找到幽鸣涧的丰辰耀的眼中所看到的,便是深刻在脑海中,长大了的那张面容。
彼时的祁蓂烟,一身男装,双眼紧闭,颊边带笑的睡在赤荇花旁,夕阳的余晖下,周身仿似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云儿,真的是你吗?”仿似呆愣了一般,丰辰耀眼睛痴痴地看着那人,喃喃自语。
幼时初遇便深刻于心底的可爱面容,与如今在漫天余晖映照下,一身月白锦衣的娇美睡颜相重合。
隔着长达十年之久的岁月河流阻隔,在此时的丰辰耀看来,那赤荇花中沉睡的容颜,好似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幻影一般,不敢用手触碰。
脑中难得的出现暂时的空白,所有的想法与来幽鸣涧求药的初衷,都被此时眼眸中所看到的画面所占据填满。
就算此时的祁蓂烟一副男扮女装的样子,丰辰耀仍一眼就确定,她就是自己心中挂念的祁若云。
“真好,云儿,你没有出事,你还活着。”握紧了手中的马缰绳,俊雅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你是谁?
怎么擅闯幽鸣涧?”许是丰辰耀的眼神太过于专注,祁蓂烟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的便是身着青色锦衣,牵着一匹白马,风尘仆仆却丝毫不减周身风华的那人。
“这块兰花玉佩就作为一个念想,上边的祁字刻的有些丑,云儿妹妹莫要嫌弃。”脑中想起幼时那稚嫩却带着认真口气的话语,左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贴身放在怀中的玉佩,视线从那人的身上收回,低下头,任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整理了心中的万千思绪,待在抬起头看向那人时,已是满眼戒备:“莫不是哪里来幽鸣涧找事的人?”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哼,又是一个想要套近乎盗取师父药品的人!”看着面前呆愣的人,祁蓂烟从花丛中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泥土,不屑的说道。
许是被祁蓂烟的话伤心到了,丰辰耀落寞的站了一会,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一换,爽朗一笑,冲着祁蓂烟抱拳歉意的说道:“这位兄台,在下方才冒犯了,因着兄台的长相同一个故人很相似,所以。”
“没事没事,天下之大,有相似的面容之人也不足为奇。”祁蓂烟听后,忽略了从心底生出的一丝淡淡的不舒服感觉,想到自己男扮女装的样子,抱拳回礼,脸上带笑说道,“你孤身一人来幽鸣涧干什么?
不知道婆娑姥姥隐居在此,不允许外人进来吗?”
“我乃黎国人,因家中兄弟所中之毒唯有幽鸣涧的婆娑姥姥能解,故只身来此拜访婆娑姥姥,求取解药。”丰辰耀说道。
“我师父是不会给别人看病的。”祁蓂烟说道,“你朋友所中何毒?”
“追忆。
只需婆娑姥姥赠与赤荇花便可。”随后一脸惊喜道,“兄台是婆娑姥姥的徒弟?
那能否给在下引见引见?”
“不行。
师父年事已高,有什么事情我出面便可。”
“兄台身后的花可真漂亮,不知是什么花?”对于祁蓂烟的果断拒绝丰辰耀不在意的一笑,状似无意的问道。
“红花碧叶,着实好看。
只可惜,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知是什么花。”说着俯下身。
便要去用手摘。
“不可。”急急的出声阻拦道。
“为什么?”祁蓂烟不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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