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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2/3)

“这是陛下的意思?”

“不是,是奴才,奴才就斗胆问一问,毕竟王爷可是好大的功绩,京城上下,都会因此而振奋的。”

“王妃快生产了,本王得回去,对了,替我给陛下带句话。”

“奴才听着,王爷您说。”

“接下来几年,乾楚应该没能力再做什么了,我呢,这几年南征北战,在家闲暇的时间,也不多。”

听到这话,天天和太子面面相觑。

“眼瞅着俩孩子快生了,我打算在家多陪陪老婆孩子,让他赶紧把家底子拾掇拾掇,至多五年,五年后,再开大战时,我可不想自己麾下的儿郎还得饿着肚子打仗。”

“是,奴才一定将话带到。”

“另外,还有,他送我的两根黄瓜,我没吃到,但心意我懂了。”

“王爷和陛下心意相通,互为知己………”

“别打断我。”

“奴才该死。”

“这以后啊,就以望江为界,望江以东,我来负责发展,燕地和晋地其他地方,他来负责。

等这次回去后,我一边陪孩子,一边练兵,争取把晋东铁骑,在这几年时间给打造出来,尽量做到自给自足。

他呢,收兵权的事儿,可以继续做,但别再找那些蠢货了,至多五年,还是要打仗的,也不急着自废武功和内耗。”

黄公公听到这些话,冷汗开始滴淌出来,这算是在直言陛下过失了,而且裂土自封的意思,也很清晰了。

“兵权方面的事,要搞大动作前,先和我知会一声。”

“奴才……奴才知道了……”

“好了,差不离就这样,语气什么的不要改,你改了反而容易出问题。

哦,对了,最后再加一句;

龙椅,我是坐过了;

说实话,不是很舒服。

当不当皇帝,造不造反,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

我俩孩子要出生了,两胎全是丫头,我倒是欢喜,他也松一口气,但若是有儿子了,儿孙辈的事儿就交给儿孙辈去料理。

我是愿意和他一起,早早地将这诸夏一统的,不想再生什么波澜,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我们俩谁都不愿意做,主要还是看他。

早早的,在咱这辈子,把那乾楚灭了,把整个天下统一了,咱任务也就完成了。

以后的事儿,就不归我们管了。

当然,

如果非要逼着我去做,那我也却之不恭,他懂的,我这辈子,最受不得半点委屈。”

“奴才……奴才知道了。”

“一字不差,语气不变,传回去。”

“是,是。”

其实,这是郑凡现在的心里话。

皇帝猜忌下面手握重兵的王爷,

王爷自己本人,其实也对上头有顾忌;

可偏偏现在,

郑凡最想做的,还是早早地能够出兵,将乾楚给彻底灭了。

毕竟,还有八千枚腰牌,等着自己来挖呢。

“行了,本王明日就启程回晋东。”

“王爷,这么急?”

“原本打算今夜就走的。”

郑凡看向俩孩子,道:“你们也去收拾收拾,今儿个早点休息,弟弟妹妹快出生了。”

“是,父亲。”

“是,干爹。”

黄公公离开了,俩孩子也下去收拾行囊了。

郑凡走出来时,恰好看见剑圣站在那里,斜靠在柱子上。

“这种对皇帝传话的语气,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怕是当初的田无镜,也不会无礼到这种地步。”

很显然,先前里面的对话,剑圣听到了,他不是故意在听,而是这种层次的人,听觉实在是过于灵敏了一些。

“所以,我和老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我要真是老田,反而不用说这些话了,上头也更放心。”

“那你觉得皇帝,是如何看待你的?”

“当我们彼此都袒露心迹时,其他人,就没机会挑拨了,姬老六习惯会算账,但他最擅长的,不是算小账,而是人情账。”

说到这儿,

郑凡自己笑了起来:

“呵呵,也就是得亏了上头那位是姬老六,换其他人,咱家有个瞎子,说不得咱早就扯旗造反了。”

“你真的对当皇帝,没有兴趣么?”剑圣问道。

郑凡摇摇头,道:“怎可能没兴趣呢,但我更着眼于眼前,等回去后,我过的日子,比皇帝其实差不了。

主要看他,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时,阿铭走了过来,问道:

“主上,是明早就动身么?”

“对,带一路人马护送即可。”

听到这话,剑圣跳了跳眉毛。

上次郑凡就是因为他急着回去陪媳妇儿生孩子,所以才遇了刺,这一次,很显然这位王爷不会再给他自己的安全容任何的纰漏。

“留瞎子在这里,把事情做个交接吧。”

和各路将主的碰头,拉关系,政治默契,军事默契,人情往来,等等这些,还是得由瞎子去弄,瞎子也喜欢做这些。

“是,我这就去通知他。

刚才主要是来帮阿力和三儿来问的,他们都想媳妇儿了。”

“三儿就算了,阿力媳妇儿……那家伙没这么禽兽吧?”

“谁知道呢。”阿铭调侃道。

等阿铭走后,剑圣又道:“一边说着自己无意去夺什么皇位,一边又让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和那些将领们打好关系。”

郑凡“嗯”了一声,很理所应当道:

“我从来都不否认一条,那就是我能和他君臣相得的基础就是,当他怀疑你能掀翻他的江山社稷时,你最好真有这个能力。”

“这也算肝胆相照?”

“这叫实际。”

……

瑞王,携带家财,离开驻地,来到上京,王府家财以充国库,王府田产以归皇庄,为宗室,尽了真正的表率;

而瑞王本人,在和官家一同参加了修复后太庙的首场祭奠后,身子骨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病故。

当瑞王病故的消息传来后,

瑞王世子赵牧勾,一病不起。

要知道,这位世子不仅劝降了自立的太子归来请罪,还在燕虏军营之中大骂那位平西王,保全了乾人的气节,还将被掳掠走的权贵带了回来。

总之,这对父子,在国难之际,可谓表现得无可挑剔,让人无比敬佩,太祖一脉的遗风,哪怕坎坷至今,也依旧是让人缅怀。

朝野之间,其实已经逐渐流传出一个说法。

这大乾天下,本就是太宗一脉从太祖一脉那里抢过来的。

先有百年前太宗北伐,精锐尽丧;再有当下,上京城破。

此乃太宗一脉得位不正,故而国家祸事不断。



赵牧勾缓缓苏醒,睁开眼时,看见韩亗就坐在他的床榻边。

“你不该在此时昏倒的,等于是给外头的传闻推波助澜,过犹不及了。”

“我不是装的……”赵牧勾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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