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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公主生产(2/3)

在做人这方面,四娘从不会落下。

换个角度来说,平西王府对外的一切人情交流,基本都是以四娘为主导在进行的,王爷本人很多都没听过基本在脑子里没印象的地方官吏、将领,在外头,可都认为自家是王府的人!

不过,老和尚在那儿敲木鱼不是没有用,还真有去躁的效果,这也是老和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了。

“啊!







!”

里头,开始传来熊丽箐的叫声,开始接生了。

薛三站在自己的小屋外,看着对面的产房,女婢进进出出送着各种东西。

这忙碌的情景,让三爷有些觉得梦幻和不真切。

之前剑圣媳妇儿产子时,薛三也坐在院墙上头预备着的,但心态和眼下真的不一样。

这是主上的孩子。

魔王们在世俗道德认知上,往往没有忌讳,也就不用谈什么底线了,但他们并非从早到晚都象征着作恶的魔头,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以及温度。

大家伙来到这个世界,

一步一步走来,

从猜忌到相信再到猜忌再继续相信,

玩儿着闹着,

每个人都以各自喜欢的方式在这个世界生活;

不知不觉间,

主上都要有孩子了。

三爷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再看那边,四娘在客氏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看着四娘隆起的肚子,

三爷脸上的微笑更甚了。

四娘肚子里的,才是所有魔王在这个世界上,共同的“根”和“归属”。

许是听到了产房内熊丽箐的叫声,四娘眉宇之间带着一抹阴郁,走进来时见薛三站在那儿跟个痴汉一样在笑,马上瞪了他一眼。

薛三舔了舔嘴唇,挪开了视线。

四娘径直走入了产房。

这世上,有三个地方的规矩很大;

一个是皇宫,一个是军队,最后一个,就是产房。

但很显然,当四娘走入产房时,产房里三位在奉新城德高望重的稳婆,没一个人敢多嘴。

一个婢女拉来一张椅子,四娘坐下,隔着一道帘幕,坐在那里。

晋东军中的军医,最早就是四娘带出来的,她本人在这里坐镇,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没出意外的是,

生产出了意外。

三个稳婆,都经验丰富,伴随着时间不断地推移,难产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一个稳婆走到四娘面前汇报,

“你们继续。”

“是,夫人。”

伴随着生产的不顺,里里外外的人,神情上都带上了慌乱。

外头的疯和尚敲木鱼的声音,则变大了一些。

薛三提着自己的器具箱子,大大方方地走入了产房。

他虽然是个侏儒,但毕竟也是个男子,但在这种局面下,再去纠结什么男女之分,就没意义了。

可能,放在其他富贵人家,就算是产妇死了,也不会允许这种有损名节的事情发生,但在王府这里,则是反着的。

隔着一道帘幕,薛三开始摆放自己的器具,他负责剖腹产,接下来的缝合必然是四娘来做。

哪怕条件简陋一些,但对于二人来说,开展一场接生手术的难度,并不大。

可问题,没这般简单。

稳婆刚刚又喂了公主一碗参汤,孕妇生产时喝参汤是为了提气劲,将这场鬼门关边的恶战给咬牙打下去。

但公主喝了参汤以及其他的一些短效补品后,其精神和气力,依旧在不停地萎靡之中,压根就没有提升的迹象。

“夫人,夫人,您得用力啊,用力啊,坚持住,坚持住啊!”

“夫人,加把劲,加把劲!”

稳婆们认为是公主体虚亦或者是公主娇生惯养,所以在这个时候,没能激发出狠劲。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四娘和薛三站在产房帘幕后头,四娘开口道:

“是孩子不愿意出来。”

薛三咬了咬牙,手里的两把手术刀,碰撞了两下,“这孩子,怎能这样。”

四娘摇摇头,道;“不是孩子的本意,就像是人睡着后,依旧在呼吸,热了会蹬被子,冷了会自己拉扯被子一个道理。

孩子现在还不具备自己的意识,它只是在本能地,在脱离母体前,争取到更多的养分。

也是无奈了,

本来这应该是属于我的难关,结果我大概会没事儿的,却落到了丽箐的身上。”

按照最开始魔王们所设想的“生殖隔离”说法,不仅仅是受孕难,生产,会更难。

但现在,受孕的问题解决了,生产的问题,因为有主上拖后腿在那里减分,问题也不大了。

可偏偏,公主这里,其孩子,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返祖”现象,意味着这孩子天生火凤血脉纯度更高。

若是公主此时在皇宫生产,亦或者是在屈氏家里生产,陪产的人得知消息后,怕是得高兴疯了。

火凤血脉,一直是大楚熊氏身份的象征,可追溯于三侯开边更早的时代。

无论是对于皇族还是对于大贵族而言,嫡系子孙后代的血脉优秀与否,都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

相对应的,孕妇的安全与否,就不用在意了,她已经完成了使命。

只是,在王府这里,对于所谓“灵童”的需求,其实不大。

一是因为主上本人比较传统,确切地说,是郑凡本人压根就没想要去“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心满意足了;

二是因为,王府内有了天天,外加四娘肚子里的这个后,灵童不灵童的,已经有些……麻了。

再珍贵的东西,一旦多了,就不觉得稀罕了。

所以,生于其他大家族里,得是全族欢庆的火凤灵童存在,在王府这里,尤其是在出现“难产”局面后,遭受到的,是满满的嫌弃。

薛三有些担心道:“现在的问题,似乎不是剖腹产不剖腹产的了,孩子和母体是有羁绊的,这种羁绊,伴随着这种特殊的血脉,已经不再是脐带这类肉眼可见的连接,而是精气神上的纠葛,将孩子取出来简单,但孩子离开母体的刹那,很可能会将公主体内残余的火凤血脉,直接榨干吸入自己体内。”

简而言之,问题,不再是简单的物理,而是上升到了魔法。

四娘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她直接道:“底线就是,不可能让主上回来后,得知自己孩子有了,但孩子他娘却没了。

这样以后,咱们都得对孩子亲娘的事情讳莫如深,会很严重地影响到以后家里的生活氛围。”

明明在外人听起来,很扯的理由;

三爷听了后,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过,

三爷还是小心翼翼地道:“但你也说了,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的本意,并不是要谋害其亲娘,孩子现在没意识,只是熟睡,本质上,是血脉的本能在作祟。

四娘则道:“这世上,无辜的人,多了去了。”

说完,

四娘掀开帘幕,走了进去。

床上,

公主脸色发白,虚汗淋漓,她在勉力挣扎,但却抑制不住气力不断消散。

见四娘走了进来,

曾经在面对抉择男人时,不止一次地将屈培骆和郑凡放在一起比较择优的公主殿下,完全是母性本能般地对四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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