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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2/5)

靳浮白直接俯身,手臂揽上她的大腿,托着臀把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她刚穿好的两只拖鞋,随着他的步伐,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她要回来,卧室里只有一盏夜灯亮着,是靳浮白去洗澡前点的。

光线昏暗,倒是意外地把气氛烘托得刚好。

向芋被放在床上,在暗昧的光线里扬起脸,看着靳浮白一点点靠近的面孔。

也很多天没见了,她抬手,轻抚他的眉骨。

靳浮白扶着她的肩,偏头吻过来。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

向芋轻轻后仰,用手挡住靳浮白的唇,眸色发亮,有些小兴奋地说,“我有东西送给你。”

靳浮白被她捂住嘴,只能轻挑眉梢,算是回应。

上一次这姑娘说要送他信物,结果在他无名指上咬了个牙印。

这一次,老实说,他还挺好奇她又能变出些什么。

毕竟她现在除了一件真丝衬衫和紧身牛仔裤,看不出有任何礼物带在身上。

“你挑什么眉,收礼物要认真,严肃点。”

靳浮白笑一笑,敛了神情,好整以暇“这样可以么”

他的声音挡在她手心里,微小的震动,惹人心口发麻。

向芋收回手,嘀咕说,可以。

卧室里的夜灯是向芋在网上买的,仿了月亮的形态,灯光也是那中朦胧感的白黄色。

她整个人笼在这样的光感里,笑得狡黠。

到底是第一次准备这中礼物,向芋有些紧张,下意识抿了抿唇。

向芋的指尖搭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眼睛先是瞟去一旁,深深吸气,才转回来,直视靳浮白。

盯着他那双深深沉沉的眸子,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起初,靳浮白两只手拄着床,眼里都是那中“我看你能变出什么”的笑意。

等她解到第五颗扣子,他脸上那中轻松的笑意才收敛起来。

这姑娘穿了一件设计十分大胆的蕾丝,缀着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摇摇晃晃。

半透明,花纹若隐若现。

感受到靳浮白的神色变化,向芋又开始慌了。

她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游刃有余,指部关节宛如假肢生锈,第五颗扣子怎么解也也不开。

只能在心里狠狠地想,这衬衫版型什么的都不错,就是扣子,也太紧了

害她丢脸。

靳浮白的手覆过来,动作温柔,帮她捻开衣扣。

他吻上她的耳侧,声音沉沉像是有人拨动低音琴弦,问她“送我的礼物”

买这套时,导购极力推荐,说男人绝对会为之疯狂。

向芋也不知道男人见了这中装束到底会是什么反应,就这么一片蕾丝,能像导购说得那么夸张

向芋还忧心自己不够有魅力,马上开口说,还有的还有的,你先别急。

“还有”他问。

“嗯,是整套的。”

“回礼你自己选。

想我温柔一点还是,换个不一样的”

向芋抖着睫毛,并不明着回答,颤声反问“不一样是什么样”

靳浮白不回答了,只接拿起遥控器,关了灯光。

人造月光消失,卧室陷入无边的黑暗,各方感觉都变得更加敏锐。

“转过去。”

向芋送给他的礼物,最后被用来约束她自己的手腕。

她想起过去相守过得那几个新年,那时候帝都市还没有禁放烟花的生命,天边总是绽着一簇又一簇的烟火。

向芋想,她此刻就像烟花。

曾经向芋对靳浮白的评价,是平稳、万事慵懒,也从不失控。

但他其实不是的,他也有满额细汗,眸间尽染情绪,呼吸越是乱而越发沉默用力的时刻。

比如2015年的那个除夕,比如久别重逢的夜晚,也比如现在。

北方的秋天比南方显得更萧瑟一些,那些金黄色的银杏叶已经落了满地。

向芋回来时天气就不算好,冷风阵阵的,现在已经下起雨来。

窗外细雨是什么时候来临的,他们并不知情,浴室里哗啦水声掩盖了雨声。

他那双深情的眸在蒸腾的水汽里微眯一瞬,明明该是模糊的,向芋却觉得他的面庞格外清晰。

她仰起头,目光触及浴室顶聚集了蒸汽的朦胧灯光。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说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隐约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意识朦胧,听见靳浮白在耳边温声说爱她。

思维浑沌时,他那句低沉温情的爱,反复回荡。

被爱意填满脑海。

向芋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伏在靳浮白肩膀,平复呼吸。

她用那把啜泣过的嗓子,更咽未消,声音小小地嘀咕起来“我这个礼物,只能送到这儿了,靳浮白,我感觉我可太爱你了。”

靳浮白笑着去吻她的侧脸。

本意是安抚,却没想被向芋理解成又一次开始的讯号,吓得急忙躲开,慌里慌张地打了他胳膊一巴掌。

这姑娘,每次结束都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靳浮白正笑着,腿上的人自己没抓稳,重新滑落进浴缸,扑腾两下,被他捞起来,温柔地拍着背。

向芋没什么气势地瞪他“抱我回卧室吧,我需要休息了。”

这中礼物,她短时间内不会再送了,简直是自我毁灭势的惊喜。

手腕上留下两道泛红的痕迹,洗过澡后,遇了热水,更加明显些。

靳浮白拿了药膏给她涂,向芋这会儿缓过来些,精神很好指一指被丢在床边的一小团布料“靳浮白,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啊”

布料边缘的小珍珠已经崩开,散了几颗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但靳浮白居然有脸反驳,轻飘飘地说一句,也不是。

“还不承认,那刚才你明明很兴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向芋想了想,幽幽补充一句,“而且力气好像也更”

靳浮白手上沾染了药膏的薄荷味,抬手捏一捏她的脸颊,以此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傻姑娘不明白,是因为她准备礼物的心意,才令人心动。

熄灯后,向芋忽然想什么似的,问靳浮白“我回来时看见外面放了茶杯,除了你和骆阳,还有客人来过”

“嗯,李侈。”

好久没听到过李侈的名字,向芋愣了愣,才轻声问他“他还好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向芋都不太愿意回忆起李侈。

她总记得李侈的场子,纸醉金迷,红灯绿酒,集所有奢华于一室。

而李侈像是场子里最璀璨的一盏频闪灯,满身珠光宝气。

他总是戴着满手的戒指,项链也要好几款叠戴在一起。

见了向芋,大手一挥,说,我嫂子今天不喝酒那就拿果汁来鲜榨的

李侈就像他的名字,穷奢极侈。

但后来,浮华褪去,有那么几年,那群在聚在豪华排场里的人也都随着靳浮白的消息,一同消失在向芋的生活里。

她在平静生活里遇见不少故人,但回忆起来,李侈总是最令她唏嘘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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