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1.107 胙土命氏(1/2)
亲眼目睹,巨舰围城,石丸毁墙。
蓟王忽生一丝,殖民者的罪恶。
又瞬间隐去。
毕竟是守护初火的帝国。
毫不客气的说,此番固是为大汉开疆辟土。
甚是可以直言,乃为自家三百子嗣,裂土分封。
然之于身毒万千贱种而言。
不啻一场解放之战。
若以身毒贱种为例,大汉没有奴隶。
世家大族,豢养佃户。
蓟王并六雄,尚不能忍。
何况农奴。
放眼宇内,贵霜、安息、罗马,皆是奴隶制。
时下,罗马帝国“隶农制”,亦于贵族庄园中兴起。
其时间跨度,从西罗马帝国衰落,直至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爆发。
几乎经历了整个漫长的中世纪。
换言之。
西方所谓的“封建时代”,与华夏“封邦建国,胙土命氏”,有本质区别。
所以,即便因工业革命,新兴资产阶级,将大量劳动力,从贵族庄园中“解放”,送入工厂。
亦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残酷剥削。
一言蔽之,无论是西罗马帝国,还是日不落帝国。
其上层建筑,统治阶级,从来就不是,执政为民。
因为没有自耕农,亦或是自由民。
所谓“民选政府”,其本质,可想而知。
作为封建时代的巅峰。
言大汉是守卫初火的帝国,可谓实至名归。
此便是高等文明,传火的意义。
为彻底根除鄙视链。
蓟王需将身毒贵种,悉数迁出,集中安置。
满城皆贵种,唯有自食其力。
再有西羌八种,四氏云霞杂居。
全面引入汉家文明。
不出三代,当可革除顽疾。
蓟王本以为,举国剥离,必然棘手。
岂料时下身毒,乃是城邦制。
贵种皆聚集“国大都城”。
只需将都城居民,悉数搬空。
散居国境,皆贱种。
即便有大国,不止一城。
城里、城外,便是贵贱之分。
诚然,单从肤色,亦只眼可辨,极易区分。
蓟王之所以稳扎稳打,从容不迫。
只因洞悉水情,凿穿内外水路。
皆需时日。
粮草辎重,无需经羌身毒道,辗转运输,十去八九。
经江表十港,中继珠串,接力运输。
甚至无需从万里之外的蓟国运输。
象林兰沧苑,金瓯半岛,三熟美田。
足可支应。
待顿逊海渠凿穿。
自象林港出发,十日可达殑伽港。
而后朔江而上,三日可达大秦婆罗门王城。
蓟王取名圣河城。
比起后世,戈罗多亚河,不过一条细弱枝津。
时下,波涛浩渺,绿水如蓝。
宛如一条玉带,自西北流向东南,汇入央恰布藏布江。
谓“枝津散布”,“河道汊分”。
可理解成,似散未散,似崩未崩的,多股麻绳。
每一条枝津,便是一股绳。
彼此缠绕、扭曲,争流、离散。
河床密集交错,河道聚散无常。
看似一望无际,广幅十里白波。
实则,水流参差不齐,河床深浅不一。
何处是主河道,非周遭列国,不可知也。
尤其蓟式楼船,稍有不慎,搁浅坐滩。
诸将勿慌。
只需得一片立足之地。
假以时日,将作寺良匠,自可探明水情,确定航道。
一言蔽之。
蓟王需一座,足可自给之近水坚城。
最好能兼顾山南方国,并大章道。
再没有比达大秦婆罗门王城,更适宜之地。
濒临圣河,周回三十里。
不惜工本,砖石堆砌。
若非霹雳投石车,普通刀兵,断难攻破。
唯一缺陷,濒水近河。
诚然,于蓟王而言。
近水楼台,乃优势所在。
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注①)。
便有佛门高僧,将细作传书,呈报马鸣菩萨座前。
“蓟王设下十日之期。
大秦婆罗门王,欲行背水一搏。
快马传书,摩竭陀、多摩梨、瞻波诸大国……”
“诸国如何?”马鸣菩萨遂问。
“诸国皆已出兵。”高僧答曰。
“蓟王,计成矣。”马鸣菩萨一声慨叹。
“然此战,胜负几何?”高僧无从窥破天机,遂问佛门大士。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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