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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2/4)

不过骆阳手艺不精,轮着锤子没几下,一锤子砸在手指上,疼得直跳脚。

冰箱里有冰块,靳浮白也是去帮忙拿冰块,才发现了向芋的秘密。

难怪这姑娘每天晚上,都要自己出来待一会儿。

幸好骆阳的手不算严重,只是冰敷一会儿,就已经消肿。

喷了些消肿止痛的药水,收工,回屋休息去了。

盛夏气温闷热,向芋洗过澡,又和往天一样,说要自己去院子里看星星。

她悄悄溜进厨房,打开冰箱门,还没等选好拿哪个,身后传来靳浮白的声音,正好和心声重叠在一起“选哪个好呢”

向芋猛地回眸,试图用自己的小身板挡住冰箱。

但是失败了。

靳浮白靠过来,站定在她面前。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别往冰箱上靠,穿这么薄,回头着凉。”

冰箱里一堆各式各样的冰淇淋雪糕,瓶瓶罐罐的,还有不少甜筒。

靳浮白垂眸,看着怀里心虚到目光乱飘的姑娘“是怕你经期不舒服,不是不让你吃。”

其实靳浮白离开的这几年,向芋真的没怎么吃过冰淇淋。

甚至从来没有主动买过。

但他一回来,说不上为什么,她的食欲同爱意一同苏醒。

知道靳浮白是为了她着想,向芋摸出一小盒雪糕“我没有多吃,只吃了一小点。”

雪糕盒里本来就只有一个球的容量,现在剩了一半,是昨晚吃剩的。

靳浮白吻一吻她的鼻尖,有些无奈“吃吧,过几天就别吃了,快到经期了,实在是看不得你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太让人心疼。”

卧室的窗子是开着的,晚风阵阵袭来。

空气里弥漫着夏季的温暖,以及庭院里的花香。

向芋趴在床上,边玩消消乐,边用木制小勺把雪糕送进嘴里。

她已经决定了,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吃冰淇淋。

以后省下来的钱,她要给靳浮白买戒烟糖吃。

其实他戒烟一定不容易,骆阳都说过,他回国之前烟瘾很大,抽烟抽得总是咳嗽。

那么大的烟瘾呢,为了她说戒就戒了,一定不适应。

“靳浮白”她喊了一声。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他的声音像是覆了一层水雾“叫我了”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戒烟糖薄荷还是秋梨膏”

她穿着一条薄薄的裙子,腿悬起来晃动着,裙摆随着动作,堆积在臀上,露出整条腿,蕾丝布料若隐若现。

靳浮白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手里用毛巾擦着头发的动作都顿了顿,随后胡乱擦几下,把毛巾丢在一旁,拄着床垫凑过去。

“问你喜欢什么味道,嗯”

向芋感受到床垫的下陷,转身,正好被他覆压过来吻住。

肩带被推下去,她在吻中扬起脖颈,残留着一丝理智,提醒靳浮白别把放在床上的雪糕碰撒掉。

靳浮白的唇贴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嗯”一声。

然后随手举起雪糕盒,继续接吻。

雪糕盒子被他举了一会儿,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时,终于放在床头。

他挑开布料,把手探进去,刚才握过雪糕盒子,指腹冰凉,摩挲轻挑在那里。

在这件事上,靳浮白总有他独特的温柔和耐心。

他永远是那样深情地注视着向芋,手指拨动。

看她难捱地乱掉呼吸,再看她终于忍不住,要咬紧下唇才堪堪把那些自己那些声音咽回去。

感受到她身体上的愉悦和接纳,他才把手抽出来,俯身吻她,深深潜嵌。

床头放着的雪糕早掉了,向芋无力地窝在靳浮白怀里,听他的心跳。

她有一种神奇的生理反应,做过之后总是嗓子掺着些哑音,声音很轻地问他,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样耐心的人也问他,上学时候追女孩子,是不是也很耐心

靳浮白按着她的头发揉两下,笑问“你希望我对别的女人也耐心”

“当然不是”

向芋打他一下,只不过没什么力气,拍到他身上,顺势抱住他。

看她这样黏黏糊糊地撒娇,靳浮白心情很好地吻她的额头,和她讲起来,说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对女人。

靳浮白从7岁起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旁人家并不相同。

他的父母会在早餐的餐桌上谈论股票,也会谈论商业企划和某些活动的策划。

但他们从来都是那样理性地对话,有时候靳浮白觉得,换掉他们的睡衣,给他们穿戴整齐,其实他们也和坐在办公室里“皆为利来”的合伙人们,没什么区别。

也不是没见到过自己父母面容带笑的时刻。

他父亲揽着别的女人的肩膀,把手探进人家职业装裙子里时,也是笑得春风得意的。

他母亲依偎进别的男人怀里时,也是小鸟依人、满目喜悦的。

而回了家,他们又恢复了冷面孔,谈论过公事,各自回去各自的卧室。

所谓形婚,大抵就是这样的意思。

所以大多数时候,靳浮白对于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止没有耐心,还很厌烦。

哪怕是那天带着堂弟靳子隅去认识褚琳琅,靳浮白的耐心只维持了10分钟。

10分钟后,他起身从饭桌上离开,耐心消磨殆尽。

讲到他提前离席这件事,向芋撇着嘴“真的只有10分钟记者就拍到了会不会是你,相谈甚欢忘记时间,以为自己只聊了10分钟”

靳浮白干脆把手向下探“我觉得,你还不够困。”

向芋尖叫着躲他,碍着刚才确实时间有些久,靳浮白怕她吃不消,并没想真的做什么,只是逗逗她就算了。

却没想到向芋忽然抬眸,眼波盈盈“靳浮白,问你个问题。”

“嗯。”

“听说,只是听说啊,男人特别喜欢被女人用嘴那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你想不想试试”

“”

靳浮白眯起眼睛,“向芋。”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她这句话的后果。

指尖触碰到凸起的脉络,向芋吓得蜷起手指往后缩“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好奇想要问一下”

她那个惹了事儿又不敢担着的怂样子,靳浮白都看乐了,把人往怀里一按,给她盖好夏被“那就老老实实睡觉。”

没过一分钟,向芋钻出半个脑袋“真的会反应这么大为什么呢”

靳浮白“”

也许因为秀椿街的青苔越养越好,外面渐渐有传闻,说这条街从古时风水就好。

也有人说,早年间帝王来过的街巷,就是不一样。

向芋抱着肚子,衣服上贴了暖宝贴,缩在院子摇椅里。

偶尔听院外有人这样议论,她心说,也没什么特别不同的,要不是靳浮白花了大价钱做人工河,哪怕古时候皇帝来把这条路给踩平,这些苔藓也活不了。

归根结底,还是靳浮白“败家”败出来的。

她这两天痛经,吃过药倒是有所缓解,但就是浑身没力气,腰也酸,总想靠在某个地方坐着。

靳浮白带着骆阳出门办事去了,正逢她周末,一个人在家。

前几天才下过小雨,压抑了一些夏末的暑气。

到了9月份,帝都市的天气本也不算太热,阳光却很明媚,落在院子里的石板地面上,晃得人眼睛疼。

向芋是想要懒懒地窝在屋子里玩游戏、看电视剧,如此咸鱼地渡过一整天。

但靳浮白出了门也不忘操心,刚才打过电话来,叮嘱她,让她没事儿起来去院子里溜达溜达,说经期久坐不好。

向芋想要懒惰,又知道靳浮白说得对,暗暗撇嘴,也还是答应了。

不得不佩服靳浮白的眼光,这房子选得实在是不错。

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还有几株香水百合,一开花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向芋习惯性地捂着肚子上的暖宝贴,慢悠悠往院子外面去,想要看看秀椿街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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